白浅笑了,“这世界有这么多的谜团,一一揭开,该有多麻烦,不如一醉方休来的痛快!”
说完,白浅又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白浅不怕,前世,她从小一个人长到大,像野草一样顽强。开心,不开心,她都可以自己解决。一瓶酒,能让她把所有的失落,都淹死。
‘哈哈哈,一醉方休!”
冷啸寒感觉到许久未有的轻松。身世?那是他永远不想提及的东西。他只想一生桀骜,做个风一样的人。
‘就只有一瓶吗?”白浅的酒量太好,一壶酒下肚,竟然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喝了一瓶水一样。
冷啸寒斜瞥着这个女人,这这这,酒量也太好了吧!
‘还有呢,冷啸寒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哗啦啦洒在地上,里面有好多个酒瓶子,估计就算是喝到明天早晨都够了!
‘哇,不错,好样的!”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壶酒下肚,白浅才刚刚开始有些微醉,脸颊上泛着一点点的红晕。而冷啸寒,几乎已经快挂了。
他走路打着晃,一把拔出长剑,在月光下,他便舞了起来。那剑,舞的清冷。
夜已经深的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看见他的衣衫如同鬼魅的召唤一般,在清冷却又有一丝微暖的月光下,疏忽翩跹,他的身体柔软的像是条鱼,他的剑式招招都很妖冶,他就像是一道捉不住的风。
白浅依旧躺在草坪上,看着这个男人漂亮得如同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不禁有些看呆了。
看着看着,好像就有些困了。明天还要去太子府,跟那个狗屁太子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白浅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不快。要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她才不会答应什么试婚。他如果敢碰自己一下,她就能把他的胳膊卸下来喂给小白吃!
月光下,冷啸寒越舞越醉,手里拿着酒瓶子,树叶随着夜风发出瑟瑟的响动,白浅昏昏睡去。
梦中,一个黑袍男子出现在月光下,他坐在她身边,他的面容像是遥不可及的冷寂,黑色的袍角,似乎能卷来无穷无尽的谜团,他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光辉,他强大到日月都不敢与他争辉,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就像守护着最宝贵的东西。他许久都不说话,他的脸没有一点的熟悉感,有些陌生,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他坐在她身边,用如玉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温柔,轻轻地,轻轻地。
‘你是谁?”她问。她不是不记得,她记得的,他就是邪尊。那个在她危难之时,如同神祗一般降临的人。可他又究竟是谁?他神秘,强大,却又对她有着陌生又亲近的错觉。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看到他,会有种莫名的心悸。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男人清幽的问。声音深邃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了千万年才肯到来。
她怎么会记得他呢?她完全都不记得。白浅眨着眼睛,看着黑袍男子,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他的脸光滑的像是婴儿般,他的眸深的一眼望不到底,他危险,冷酷,却又温柔无尽。他到底是谁?
‘我相信,你会想起我的。在你想起来之前,要照顾好自己,我要你活着。”那男人说,他说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都被淹没了般,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是的。他似乎有强大的光辉,可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身后,变成虚空。
白浅听着他的话,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这种紧张为何而来,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危险,却又似乎那么温柔。他说着话,她只是觉得头好痛。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敢这样,她估计会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可是面前的人是他,她却一时间呆傻了一般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