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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次我的手竟然没有穿过下巴伸到我的脑子上，看来我对自己灵体状态的控制力多了不少。

“尸香魔芋到底有什么作用呢，难道它并不是传闻中的，恶魔之花？”我思考着，从古至今对尸香魔芋的传闻就没有好的，不是说它杀人，就是说它是恶魔之花，不祥之兆，总之它虽然长得艳丽妖娆，却是万万不可接近的东西。

将军点头，道：“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千年之前的品种和现在的品种是有了一定的区别的，也许辽朝时期的尸香魔芋，的确能让人长生不死呢。”

“你把尸香魔芋也用在了倩宁公主身上吗？”我好奇的看着将军问道，将军作为一个古人，应该不知道药物都有一定的毒性这件事情吧，当然也不一定，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

“没有。”将军摇头，道：“我不敢乱给她用药，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复活过来……不想要再失去她了。”

“那你是怎么把她复活的？”我一愣，难道将军不是用尸香魔芋把公主复活的？那殷阳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尸香魔芋能让人死而复生的，从一禅法师那里的得知的么？我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看着将军开口说道：“将军，当时你是不是找到了一禅法师？”

“聪明。”将军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有个禁术叫做换命吗？”

换命，如同字面意思，把一个人的生命换给另一个人。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将军：“你的意思是……倩宁公主得到了你的生命，而你变成了她的生命，所以才会死掉？”

将军嗯了一声，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怀疑她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了，我是契丹人，一直活到了辽国灭亡，我的生命足够长，但我知道，我的生命应该更长。”

我伸手掩面，天啊，这到底是多么诡异的事情，这么说来是一禅法师帮助将军跟公主换命，以延续公主的生命，可那样的话，将军不是也得到了公主的性命，公主已经死了啊，将军是如何又多活了那么多年的？

“你应该知道一禅法师是我亲手杀死的了。”说道这里，将军挺拔的背部有些弯曲，他低了低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一禅是我的恩人，按理说我不应该恩将仇报，但他派人找到我，他在信上苦苦哀求我杀了他，说这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所以我不得不……”

我点头，道：“了解，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对于将军这种忠义之人来说，爱上别人的女人已经够让他痛苦的了，心爱的女人死掉，虽然死而复生却已然不是正常人类，最后又要亲手杀死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他内心所承受的煎熬和痛苦，是难以言喻的。

“所以你宁可和耶律延禧对抗，也要杀了一禅法师，是吧。”看到将军点头，我继续问道：“将军，其实我还有两点不理解，既然你和倩宁公主换命了，为什么还能多活一百年？你最后又是怎么死的。”

虽然问人家你是怎么死的感觉有些失礼，可此刻我内心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快要把我的脑袋撑爆了。

对于我的失礼，将军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沉默一会，道：“其实在将生命换给倩宁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我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想法，死亡是我曾经一度渴求的东西，只是这种渴求在认识了倩宁之后消失不见，我只想要活着，和她一起活下去。但我必须死亡，才能换回她的生命，她不应该那么年轻就死掉……”

“行尸走肉？”我眼眸一紧，吐出这四个字来。“你虽然死了，但身体处于假死状态，然后又活了过来，只是活过来之后的你的身体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你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将军怀疑的看着我，眼神凌厉，好一会儿才恢复平淡，点头道：“以你的脑袋，会想到这方面也不出奇，的确，正如你所说，死掉之后的我处于假死状态一段时间后，我活了过来，只是活过来之后的我，再也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如同一具死尸，而且我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僵硬。”

此时不用将军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我已经知道了，他从重新复活过来之后的每一天，都是活在逐渐死亡之中的，如同渐冻症一般，只是他每天都在走向死亡之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面对这样的生活的，如果是我，我非得把自己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