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笑了:“大小姐,您放心,这事儿我最在行了。”说罢带头走进了云虚观。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观里的好几个道士都告诉他们,今天钱道士出门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一个年纪稍长的道士还问他们找钱道士做什么,徐心然说请他去做法驱邪,那个道士说云虚观的每一位道士都会做法驱邪,实在不必非要等钱道士,可徐心然说她只相信钱道士。然后带着阿威和小林走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威觉得这次到云虚观白跑了一趟,别说揍人了,就连那个陷害徐心然的钱道士都没见到,“而且你还把他抬那么高。好像那么大个云虚观,就只有那钱道士会做法。”
徐心然笑道:“阿威,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钱道士今天不在观里,可他过两天不是就来了吗?到时候咱们再请他去做法不迟。”
阿威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真的要请他做法?”
徐心然说:“为什么不呢?钱道长是我姨娘的亲戚,又法力高深,若是我的心口又开始疼痛,那么我爹一定会再请他去家里的。”
阿威低头思虑了半晌,恍然大悟:“大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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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黄昏,徐心然精神好了许多。和大家一起吃饭,徐慧瑛和徐慧玥照例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样子,不过又一想,徐心然很快就要去陈家做妾了。于是决定再忍几天。以后,就可以永远不与她一起吃饭了。
徐心然倒是神色如常,而且对于昨天徐掌柜和她所说的要她去陈家做妾的事情也十分坦然就接受了,令徐掌柜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到底还是大女儿懂事,肯牺牲了自己保全徐家,难过的是大女儿命运多舛,眼看着就要在生意上有所作为然后觅一个知疼知热的好夫君,却最终还是免不了去给一个老男人做妾。所以,这两天他的话很少。在饭桌上更是沉默寡言。
徐心然吃完了,站起身来说:“姨娘,我吃完了,回房休息了。您这几天为了我的事情奔波劳累,等会儿也早点儿歇息吧。”
苏氏心中暗自得意,认为徐心然的这种表现,说明她已经接受了事实,没有能力和心思再与自己做对了,于是和蔼地点点头:“大小姐太客气了,虽然我只是你的庶母,可为你奔波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言谢了。绿云绿袖,好生服侍大小姐回房去。”
徐心然走了。
过了一会儿,徐慧瑛徐慧玥姐妹俩也吃完了,饭桌上只剩下了徐掌柜和苏氏。
苏氏看着脸色阴郁的丈夫,殷勤地给他盛了一碗鸡肉羹,双手碰到他面前:“老爷,这鸡肉羹是你素日爱吃的,你多用一点儿”
徐掌柜叹了口气,接过这碗鸡肉羹,拿汤匙搅了两下,正要送到嘴边,忽然看见绿袖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大声嚷道:“老爷,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忽然说心口疼,奴婢和绿云姐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小姐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咣啷”一声,徐掌柜手里的碗掉在了桌子上,香气四溢的鸡肉羹洒了一桌子。
苏氏也吃了一惊,因为按照钱道士的说法,这半个月内,徐心然真的不会有事,因为这段时间里他暂时不做法了,徐心然自然不会心口再疼。
“你别慌,慢慢儿说,大小姐究竟怎么了?”苏氏强抑着满心的疑惑,问道。
绿袖满脸的惊吓之色,嘴唇都在哆嗦:“方才奴婢和绿云姐姐一起扶着大小姐回望月轩,刚开始大小姐都好好儿的,还和我们说笑呢,可快走到望月轩的时候,大小姐忽然大叫一声,说心口疼,然后立刻就晕倒在地上了。绿云姐姐叫奴婢赶紧来告诉老爷和二夫人!”
徐掌柜看着苏氏:“那日钱道长不是说半个月之内心然不会有事吗?是不是那天做法的时候他漏掉了什么?”
苏氏哼了一声:“钱道长从来都不会疏忽,大约是这两日大小姐四处闲逛,招惹到了什么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徐掌柜脸上的担忧焦急变成了愤怒。
苏氏急忙改口道:“哎呀老爷您别急么,我这就去一趟云虚观,请钱道长来看看,大不了他再做一场法事不就行了?”
“那你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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