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族长,处罚他们事小,挽回大局最重要啊!”
两个长老一边安抚凌子岳一边劝道,同时命下人把四人带下去,省得凌子岳看到心烦,病情加重。
凌子岳长叹一声:“天啊,我凌氏如何会出这等不肖子孙,这不是要把凌家往绝路上逼吗,他们还偏偏得罪了丞相夫人,这是让我凌氏没有翻身之地啊!”
“族长……”几位长老对凌子岳的悲伤感同身受,即便一开始说凌云不好的两位长老也觉得四人实在太可恨了。
原来,那四人代表的两个支系家族,正好掌握着凌氏家族大部分的产业,前段时间他们突然听说有人要出钱购粮,打算卖往南征的军队中,缺少合伙人。凌子平和凌子通想到这可是大利润,遂私下调出产业里的大部分银子去购粮,想着只要卖到军中,直接拿了银子不仅可以补上缺口,还可以大赚一笔。谁知等粮食买回来,他们却发现那些粮食只有几袋是好的,也就是他们一开始检查的那几袋没问题,其余的都是些发霉的粮食。
这种东西他们自然不敢再往军中卖,如此,拿出去的银子便全部打了水漂,合他们两家之力也补不上这个缺口,如今他们负责的产业没有了流动资金,经营都成了问题。因为不敢告诉族里,两家才合计着去找凌云帮忙,若是可以抓到那些卖假粮的要回银子自然最好,若是抓不到也可以同凌云要些银子补缺口,最次也要想办法把霉粮出手,把银子收回大半。
他们原想着凌云经常去难民营布施,把这些霉粮仔细洗洗熬成粥发下去,谁也不会知道。抱着这种心理,他们去求凌云帮忙,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被凌云定了罪,所有的谋划顿时泡汤。
想到四人做出来的事,凌子岳就是一阵头痛,这件事到底要如何处理,还要征求族人意见,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即便如此,凌子岳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吩咐道:“明日早上,召集各家家住前来议事,这是关系全族的大事,要如何做大家说话吧。”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半晌,无奈地叹息一声,纷纷告辞。
凌云虽然已经不把本家放在心里,但为了避免再度遇到今日之事,她亡羊补牢地让李龙安排人盯着本家,同时请人好好调查一番本家的底细,只有知己知彼,再度交锋时,才能保证趋吉避凶。
朝廷的局势越发紧张,因为皇帝彻底卧病在床,仍不时有几位臣子为表忠心想去探视,最后都被君牧野以各种借口打发,皇帝驾崩的消息瞒不了多久了。
南方的形势也十分严峻,大战一触即发,大臣们的神经也越绷越紧。
宁氏卧床两日,叶如影每日都来看望,都快成了宁氏的另一个女儿,每次凌云去请安与叶如影对上,她都像是没事人一般,同样称呼凌云姐姐,即便凌云不搭理她,她也能自说自话半晌。
凌云懒得理会,然而这日却听宁氏道:“影儿啊,本宫的生辰也没几日了,倒是本宫举办宴会你可一定要来,本宫将你介绍给大家。”
叶如影这日是一身淡紫色裙衫,离远看朦朦胧胧的颇具美感,凌云都情不自禁地欣赏了半晌,不得已才对宁氏道:“母亲对着宴会可有什么要求,儿媳下去置办。”她并不知道宁氏的生辰是哪一日,也没听君牧野提醒她,既然宁氏提了出来,在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只有顺着她说下去。
宁氏闻言眼皮都没抬,竟是拉着叶如影的手道:“影儿,本宫和你甚是投缘,你也明白本宫的喜好,不如这宴会由你负责如何,你为本宫办的,本宫定然喜欢。”
叶如影面上有些为难,她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凌云,推辞道:“殿下,这不好吧,如影并非相府中人,如何敢做相府的主?不如还是交予姐姐安排,如影从旁协助,定然不会令您失望。”
宁氏面色不悦地哼道:“本宫的生辰自然本宫说了算,你拿着本宫的令牌,看谁敢不听你的话,本宫定然饶不了她!”说者,从身上取出一枚印章,递给叶如影,叮嘱道:“这是本宫的印信,有何命令直接出示即可,府里的人全都识得。”
叶如影顿时受宠若惊地跪下,连连摇头:“殿下这可使不得,如此贵重之物,如影哪里有持有它的资格?”
“本宫说有便有,快收好!”宁氏佯怒,将印章收在盒子里塞给她,决定道:“从今日起,本宫的生辰宴会一事就全权由你负责了。”
叶如影见凌云站在屋里面无表情,战战兢兢地收了,才小心道:“如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殿下信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