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提了水桶去打水,高香寒便从红木柜内拿出了那会子找到的破布头,开始在厨房内打扫卫生。毕竟厨房是做饭的地方,病从口入,怎么着也得弄干净。
厨房不大,就在东边卧房的边上,说实话其实也算不得一间房,就是拿茅草撘的一个草棚子。天长日久的,上面还破了个大窟窿,都能看到蓝天白云。
做饭的灶台是个土灶,下面要凑着柴火烧。若是风顺还好,若是风不顺,点个火都难,弄不好还要熏了眼睛,让你抹眼泪。
土灶边上有个松木架子,这木架子倒是完好无损,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摆放着几个破碗,上面积了不少的灰尘。碗内是一些黑白参半的大盐疙瘩,有的地方已经结晶。还有个碗内是半碗花椒,高香寒拿过来闻了闻,倒也能吃。其他碗里空空如也,看来都用干净了。
下面一层全是些碗盘,边上还挂着一个火钳子,看来是掏火用的。右手边还有个破背篓,背篓内有黑黑的草灰,应该是倒垃圾用的。
靠着门口的地方是一堆劈好的柴火,高香寒心中一喜,这东西竟然没被二剩媳妇偷走,还真是万幸。
三个人分工各自忙活着,忙了半天终于将鸡炖在了大铁锅内。云雀的汤药也熬好了,放在了灶台上凉着。
云雀眼巴巴的瞅着炖在锅里的母鸡,咽了口口水,肚子也咕噜噜的乱叫:“好香啊!这农家的鸡就是香。”
高香寒拍了拍云雀的脑门,笑的眉眼弯弯:“瞧你馋的,这水都还没开,哪来的香味?”
钱妈妈在下面添着柴火,看着火苗也乐开了花:“快了,别急啊!这鸡老奴看着倒是不老,炖上两个时辰也就能吃了,三小姐你再忍忍,老奴多添把火。”钱妈妈说着又往灶内加了一块柴火进去,火苗顿时烧的旺盛,照亮了钱妈妈的脸。
高香寒轻叹,其实苦中作乐未尝不是一种生活的态度。正如此刻,虽然这鸡只是拿白水煮,里面放了点盐巴和花椒,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期待和满足,这也是一种享受。
“奴婢先拿药给车夫喝。”云雀端了药服侍着车夫喝了汤药,三人又开始守在锅边等待。看着锅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三人的面上都充满了期待。
高香寒心想,果然是没有挨过饿的人不能体会这种感觉,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就熟了吃到肚里。
终于,锅内的鸡肉味越来越香,香的几乎叫人流口水。
“三小姐,能吃了,您先尝尝。”钱妈妈拿了一个缺了半边的破勺子从铁锅内舀了一勺鸡汤和一块鸡肉出来,递给了高香寒。
高香寒接过了碗,看着碗里的鸡汤,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大半天,她除了在马车上吃了几块桂花糕,这还滴水未进呢!再加上那会子和二剩媳妇吵架,体能消耗的不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如今见了鸡汤,立刻张大嘴巴喝了一口。
“三小姐,小心烫……”
钱妈妈话音未落,高香寒已经张着嘴嗷嗷的叫了起来,这鸡汤也太烫了,口腔内立刻被烫出了燎泡,舌头一阵发麻:“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高香寒跳着脚,使劲的往外吹气。
“快让老奴瞅瞅,烫坏了没有?这刚出锅的鸡汤可不就是烫吗。”钱妈妈吓了一跳,心疼的就要拉高香寒过来。
云雀忙接过了高香寒手中的碗,大口大口的吹了几下:“三小姐,看来您是真饿了,吃饭都不吹,这要是烫坏了奴婢可怎么跟夫人交代。”
高香寒皱着眉头,还在一个劲的往外哈气:“我……我没事,你们先吃吧!”
高香寒一面哈气一面自嘲着,这种状况看来就叫乐极生悲吧!人啊!还是要淡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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