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发现自已怎么也开不了口说话,只能如同是旁观者一样瞧着听着里面事态的发展。叶浅玉心里害怕起来,她想到这里面的许多的不合理处,冬日的太阳,没有这般的温暖。房内白雅正开口说:“我祖父生病了,他惦记着白石联姻的事情,这事双方说了许多年,一直未曾定下来。眼下,总算可以成事,石家对我们府的唯一要求是,成亲可以马上行事,他们要白府的嫡女入石家门。”
叶浅玉听到白雅正这话,她放松下来,昨天娘亲跟她提过,白府老太爷已经去了,爹爹和叔叔们赶去府城送别。叶浅玉的脸白了又白,眼前的这一切如此的真实,可是她潜意识里记得不应该是这样,爹爹和两个叔叔最快也还在赶路中,而白府现在如此的情况,白雅正夫妻怎么有闲心坐在这里提及要女儿的事情。叶浅玉脸上有释然的笑意,她怎么会不是爹娘的嫡亲女儿,她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天未明,阮芷有些担心的出了房门,昨天叶浅玉淋了雨,晚上睡前她去瞧了瞧,瞧着她一脸没有什么事情一样神情,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阮芷耳朵贴近叶浅玉的房门边,倾听一会安心下来,她正要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叶浅玉惊恐的低声叫嚷着:“娘亲,娘亲、、、、、、。”阮芷赶紧推开房门,她冲到叶浅玉的床边,见到床上睡着的叶浅玉一脸纠结的神情,满脸的汗水左右翻侧着,嘴里一个劲的叫嚷着:“娘亲,娘亲。”
阮芷弯腰连被一块抱住叶浅玉,叫道:“囡囡,你别害怕,娘亲守着你,看谁敢进你的梦里吓唬你。”叶浅玉渐渐的平息下来,嘴里不再叫嚷着,只是她依然未曾醒来。阮芷把她放平下去,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冰凉一片。她又伸手进被子里面,发现叶浅玉一身的汗湿。阮芷惊吓起来,她用力伸手推动着叶浅玉,叫着:“囡囡,你快醒来。”叶浅玉却晕睡在床上,阮芷跌跌撞撞往院子门外冲去。
阮芷冲到厨房处对刘翠香,抖着嗓子说:“快烧热水,我要给囡囡擦身换干净衣裳。”她不等刘翠香反应过来,嘴里又叫嚷着说:“不行,我要先去找柏大夫过来瞧囡囡。”刘翠香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扯住往外走的阮芷说:“大嫂,有热水用,你别着急,囡囡怎么了?”阮芷这才静静心神,吸一口气进去,说:“她出了一身的汗,我怎么也叫不醒她。我瞧着有些不对劲,要叫柏大夫过来瞧瞧。”
刘翠香想到昨天淋湿身子的叶浅玉,她连忙按下阮芷安抚的说:“大嫂,也许是囡囡睡得太沉了,你声音太小了,才没有叫醒她。你先去给囡囡擦身换干净衣裳,我去叫南儿跑去叫柏大夫过来看人,一会开几剂安神汤药给囡囡清寒气。你别慌,囡囡不会有事。”刘翠香自个却有些心慌的跑出厨房门,急急的往自家院子里跑去。阮芷听她的话,立时打起精神装好热水,她提着回去,路上想着,孩子睡沉了叫不醒,不是什么怪事,自个这样一闹,一会柏大夫过来,笑话自个太紧张。
阮芷进了叶浅玉的房间,嘴角处有了笑意,她大声音叫道:“囡囡,快醒来,我给你提热水过来,你起来把身上汗味冲掉。”床上那人沉睡如故,阮芷的心沉了沉,她把水提进里面,手里拿一块打湿的布巾,笑着坐在床边帮着叶浅玉擦拭起脸来。而叶浅玉由着她擦拭了一遍,从头至尾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急促了一些加重的呼吸声音。阮芷的眼泪落下来,她无法再骗自已床上的人安好如故,她已经是处在晕迷不醒当中。
阮芷加快手里的动作,很快的帮叶浅玉擦拭好身子,换好干净的衣裳,又把自已未曾散去热气的被子,抱了过来盖在叶浅玉的身上。柏大夫跟着叶怀南急急的赶了过来,他伸手先探向叶浅玉的额头,又按向叶浅玉的脉搏,他的脸色沉了沉,说:“我立时开汤药,南儿跟我去拿药,你们要赶紧煮沸给她饮。她这样只有低热未有高热,反而是最麻烦的疾。早餐后,我还来看她”叶怀南跟着柏大夫匆匆忙忙的离开,林宛兰和叶怀茗衣着不整的冲了进来。
叶怀茗直接伸手推着叶浅玉说:“囡囡,你快醒来,你这样睡下去,柏大夫会开苦药给你喝。”床上叶浅玉却是一脸挣扎的神色,叫嚷着:“娘亲,娘亲。”阮芷立时扑了过去,伸手捉住她乱动的手,说:“囡囡,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林宛兰拉开叶怀茗僵住的身子,低声说:“茗儿,你快去柏大夫的家里,听听柏大夫是怎样说的?”叶怀茗跑出去了,林宛兰瞧着坐在床边木头人一样的阮芷,她帮着收拾起房间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