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秋将赵宴又重新交还给茯苓,随后阴沉着脸走到王丽盈面前,严肃道:“你真要去赵府?你要去赵府做什么?求个名分?”
他的声音太过冷漠,带着浓浓的怨气,王丽盈不由气得胸口发疼,身子发抖。
这就是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会待她好的男人?!
结果事实证明,她不过是害他丢了脸,他就这样责怪于她!
王丽盈沉默半响,豁然抬起头来,眸中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怨气,有的只是无助和惶恐,她颤抖着嘴唇,装作无比害怕的样子,哭道:“郎,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害怕,她们说要等孩子出生后了结了我的性命,甚至还欺辱我!我太害怕了,所以我逃了出来,我以为寺庙的人好心会救我一命,我没有想过会遇见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给你难堪的!”
王丽盈说着,便坐起身子,扑到赵世秋身上,哭的肝肠寸断道:“世秋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回赵府,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若是推脱反而对你不利,何不就将我当成你府中的姨娘,是正经纳娶的姨娘,总大家都不知道实情是什么,这样你就不会难堪了!世秋,我是为你着想!”
她字字泣血,声声凄厉,叫赵世秋听着万分不忍。
而且她话中的意思,也的确叫赵世秋动了心。
是啊,没有人知道他赵府到底有多少姨娘,何不就将她当成他赵府原本的姨娘,届时只要瞒着几个重要的人,其余人怎么想怎么看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垂眸,看着怀中苍白脆弱到极致的王丽盈,心里并不是不心痛的。
只是那些心痛,在他的未来在他的仕途面前,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亦萱见赵世秋略有些心软的样子,连忙站出来,讥笑道:“可是丽姨你别忘了,柔妹妹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母亲亲的。她是赵府的表姑娘,而你却是父亲的姨娘,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她笑容中的讽刺和鄙夷刺痛了王丽盈的眼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眼泪便如决堤的水滚滚而落。
“大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便这般不想我进赵府么?之前你便千般阻拦,更甚至叫你父亲送来掺杂了麝香的玉佩给我想要我滑胎,若不是我瞧着二丫娘身子不爽,将玉佩送予了她保她平安,这孩子早就要没了!”
“什么?!”赵世秋不可思议地瞪着亦萱。
“元娘!”徐婉清亦错愕地看着亦萱。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王丽盈便又道:“郎,这些原本我不想说的,可今日我是走投无路了!若不是我被大姑娘逼迫至此,又怎么会对她心有余悸,不肯让她的婢女搀扶我,我怕她会对我不利啊!郎,我……”
“丽姨讲的好故事!可真是动听啊!”亦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随后看着她,讥诮道:“是,我是讨厌你,这一点你很有自知之明。但要说我害你腹中胎儿?丽姨,你真就太冤枉我了!且不说那玉佩我是送给爹爹保他仕途顺遂的,就算我是真送给你的,我又怎么会傻到将把柄送到你的手上?!至于麝香什么的,我又从哪里获得?!你查遍全京城的医馆也查不到任何证据!丽姨,凡事都要讲证据,不是光凭你片面之词的!那玉佩呢?就算那玉佩里真有麝香,你又有什么资格怀疑是我?依我看,说不定是你自己使用的苦肉计,想要陷害我!毕竟我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阴毒的招数?”
“扑哧”这样严肃的气氛下,孙明珠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不怪她,主要是亦萱这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小孩子的时候实在是太欢乐了!
试问,哪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能说出这番话啊!不过妙就妙在,她说的话毫无破绽,就算觉得别扭奇怪,那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王丽盈缩在被子里的手顿时握紧,脸孔也隐隐有扭曲的迹象。若不是她不确定那玉佩和药材是不是真有问题,也不会送去给二丫的娘做试验!结果二丫娘果真滑胎了,而等到她想去将玉佩和药材要回来的时候,那玉佩早就不见了踪影!据说是为了凑集给二丫娘的医药费,将那块玉给卖了!
她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将玉佩给了二丫的娘,亦萱见她迟迟没有滑胎,多番去打听才知道那玉佩被她给了别人,而那个人却因此落了胎。
亦萱恼恨她阴毒的同时,便叫瑞珠找机会将玉佩买了回来。现在那玉佩,不知落在了城东村的哪个角落呢!
瞧王丽盈憋红了脸的样子,亦萱又嗤笑一声,给她重重一击“丽姨,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这孩子,或许丽姨本来就不想要!我可是听周勇家的说,你当初曾经拿肚子里的孩子相要挟,说若是她们不让你见爹爹,便要将这孩子弄死。现如今,谁又知道丽姨刚刚不是故意摔下去的呢?又能解决这孩子,又能在世人面前逼迫爹爹承认你的身份,一箭双雕的法子,何乐而不为?”
“你胡说八道!”王丽盈脸色涨红,还未反驳出声,便叫赵亦柔抢了先。“赵亦萱!你不要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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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经常看吐槽欢乐文的原因,我受了点影响,写出来的东西莫名带了股欢乐感,噗,我需要去看正剧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