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傻爹追到七姐家楼下的时候,妹纸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
于是,车一停,白希景果断直奔十三楼,完全将大山小山浮云化了。
到达目的地,白希景一脚用力踹开七姐的家门,彼时,七姐正在厨房里煮爱心红糖水,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大门被毁声,七姐当场暴走——出门被跟踪,她忍了,开车被狙击,她也忍了,还没过桥就被直接撞进河里,她继续忍了,可是你们特么的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啊喂,暗杀失败了懂不懂,nnd竟然还敢追到她家里来踹翻她家的门……,老虎不发猫,真以为她病危啊亮爪~!
七姐气势汹汹的从厨房冲到客厅,还不忘顺手从壁灯下摸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大门口。她大步走过去,“卧槽你***,信不信姐直接丢你去喂鲨鱼……你谁啊你?!”
当看清楚闯入者的时候,七姐就知道自己弄错人了!
虽然白希景因为下车查看电线杆下的积水而被淋得浑身湿透,但他却一点也不显狼狈,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处境再恶劣,也总能让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闪光点。无论白希景的本质是多么的凶残冷酷,都改变不了他身上那种清俊绝伦的气场,以及那淡定得如墨似烟的从容,即便是七姐这样对男人无感的蕾丝,都忍不住要感叹一声“优质极品美男”啊有木有~!
白希景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客厅,却在茶几上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手术器具上顿住。看着弯盘里那带血的子弹和那一小块血肉,白希景心中一痛,杀气瞬间爆表,深邃的黑眸穿透镜片,如利刃般一瞬不瞬的片着七姐,“我女儿呢?”
感受着白希景身上的杀气。七姐微一挑眉,手枪在指间轻转,她身体一歪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打量着白希景,耸耸肩,“你女儿是谁?我可不认识……我|操~!”
七姐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一缕迎面而来的凌厉风压,她低咒一声,单手撑着沙发背翻身跃到沙发前。修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同时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坐,身形一矮一滑,白希景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她鼻尖插|入沙发背,穿透厚厚的皮质。留下五个溜圆的指洞。
七姐眸光微微一闪,这男人竟然真的要杀她!!!!
原本还因为跟妹纸患难了一把而心情莫名颇好的七姐瞬间就怒了——你丫踹坏姐的房门,姐忍了,你丫对姐动手,姐也忍了,你丫竟然还敢跑到姐家里来行凶,姐可忍妹纸也不能忍了~!
七姐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猛然甩了个大圈,脚尖同样带起烈烈风压扫向白希景,白希景微微后仰避过,七姐单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起,双腿凌空又是一阵扫踢,同时另一只手拽起沙发上一块被撕裂的衣服破布朝着白希景狠狠甩了过去,白希景单手硬接,拽着布条另一端用力一扯……
七姐本来身上就有伤,再加上高烧没退,四肢关节都有点发软,能坚持着跟白希景斗上几个回合已经是极限了,于是,被白希景这么一拽,她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可是输人不输阵,即便自己摔倒,她也不忘手腕一抖,布条仿佛有生命般,卷住白希景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希景顺势将她压倒,大手扼住她的咽喉,他眼神阴狠,咬牙,“我女儿,在——哪——?”
喉咙被掐,七姐不自觉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手臂一抬,枪口直直抵上白希景的咽喉,“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女儿,”心情颇好的咧嘴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微微用力顶了顶,“要不要试试,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爪子快?”
白希景危险的眯起眼睛,指关节慢慢收紧,已经压迫到了七姐的喉骨,七姐的指关节也在缓缓收紧,手枪的扳机已经被压到临界点,只要再增加一毫厘的外力,子弹就能出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天籁之音蓦的响起,令整个场景变得有点诡异——
“七姐……,爸爸,你们在干神马??”
七姐和白希景同时一僵,前者仰躺在地上,脑袋尽量后仰,冲着小净尘讨好的笑笑,白希景双膝压在七姐腿上,单手撑着地面,霍然抬头,目光灼然的盯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小净尘……
这一霎那,两人的心情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此刻的姿势……
小净尘卡巴卡巴空白呆滞的大眼睛,愣愣的望着用身体经典诠释扑倒与反扑倒的两人,脑海里一片电闪雷鸣五雷轰顶雷声滚滚惊雷震九霄啊有木有~!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