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这丫头该倔的时候,真是倔的比磐石还坚挺,抱着康熙任是没撒手。
“不要以为你是皛皛的好姐妹,我就不会动手打你!”
景飒一副晚娘的凶悍劲儿,“打啊,有本事你打啊!”
计孝南倒不担心康熙会动手打女人,这家伙虽然喜欢欺负景飒,但不是真讨厌她,只是嘴上毒,若是将来景飒和安卉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帮她们的准是他,不然,安卉那丫头怎么会突然片约不断,若不是他暗中打通关节,那丫头哪有这种运气。
爱屋及乌,别人是明着来,康熙是暗地里行动,这种行为有个词能很好的诠释——闷骚!
两人僵持时,曹震已经唤了让小李、张又成进来,使着眼色让他们想办法把康熙拉出去。
人多势众,康熙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加上计孝南,三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抬了出去。
下了楼,到了没什么人的花园,像疯子一样的康熙就安静了。
将他放下后,四人就凑在了一块。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问话的是张又成。
康熙摇头,“我以为那样激他,他至少会有点反应。”
小李道:“看吧,我之前就说反对了,你还说师傅教过你!”
计孝南翻了翻白眼,“教什么教,他不过是看了几本心理学的书!”
为了追娘娘,说什么要有共同的爱好才去看的。
张又成真是打从心底替康熙抹把冷汗,“他要是真告你故意伤害,可是罪证确凿,你逃都没法逃!”
康熙没工夫跟他们说这些废话,细细思量着楚冉的表现。
“他没有惊讶我会出现,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
张又成一愣,“哎?是吗?”
康熙现下很冷静,完全没有刚才发疯的激烈模样。
这演技真是杠杠的,收放自如啊。
“皛皛从小练武,特警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楚冉和他的同伙要硬来,你们认为胜算有多少?”
计孝南比了个大叉,“NO.WAY!”
小李点头,“硬来,他们恐怕会被师傅打残!”
计孝南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你认为他们调查过娘娘,知道娘娘害怕炸弹,所以用了这种计策,迫使她崩溃了,再绑架!”
“这样才万无一失不是吗?”
张又成傻傻的看着康熙,现在他特别崇拜康熙。
怪不得端木丫头会喜欢这个男人!
智商啊!一个级别的啊!
在这之前他还挺看不惯他的,认为他是个臭屁高傲的大明星,现在……真是五体投地啊,立马加入万岁爷的粉群之中。
计孝南问道,“你刚才说高智商的变态,要让他露出破绽,就必须激怒他,你刚才那么狠的一拳,我看他一点没事啊!”
“我那么打他都没用,可见暴力恐吓,伤害*,对他无效!”
“那然后呢……”
康熙看向小李,“那本书呢?”
“在这!”小李从包里拿了出来。
这是很厚的一本,黑皮封面上烫金的字体写着书名——Narural.born.killer。
中文翻译过来就是天生杀手。
康熙这两天一直在看它。
“这书你看了很多遍了,到底看出什么没有?”计孝南不只一次说过,这书名一看就知道是本内容很枯燥的书。
“皛皛从发现杜家那个密室后,就一直在看它。”
在雪月花的时候,皛皛总是抱着它不放,上头还有很多她做的笔记。
康熙这两天对尸坑案有了详细的了解,对着景飒和曹震更是追着问有关案子的事情,他清楚崩溃、伤心、发疯对救皛皛无济于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冷静过,也从没这么专注过一件事。
他继续道:“皛皛对其中一个故事很感兴趣?”
“什么故事?”
“一个8岁的杀人犯!”
计孝南惊道,“8岁!?开什么玩笑!8岁的孩子别说杀人了,连只鸡都杀不了。”
“不,这本书里的案例都是真实的,这是东南亚的一个案子,案子里的杀手男孩从小受尽了虐待,变得冷酷无情,他在7岁的时候溺死了亲弟弟,又在8岁的时候掐死了亲妹妹。”
计孝南吞了一口唾沫,“娘娘的口味真重……”
康熙白了他一眼,他立刻干笑的把头缩了回去。
“皛皛在上头做了很多笔记,尤其是这句……”
计孝南、小李,张又成都凑了过去,书的空白处,有一排用记号笔写下的娟秀字体。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三人看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对望了彼此一眼。
这什么意思?
“我记得皛皛说过,比起人性本善,她更觉得人性本恶!”
“不是吧,是指这个8岁的孩子吗?前提都说了,他自小受尽虐待,这种环境下,变态也不足为奇!”
康熙莞尔,“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皛皛却说,有很多人自小生活的环境更恶劣,更残酷,但却没有杀人!”
张又成一副鸭子听雷的模样,“不明白!”
康熙解释道:“她是说,人要杀人,和环境没有关系,环境的恶劣只是一个借口,有的人一出生其实就带有暴力倾向,如书名一样,天生就是个杀手!”
“这么血腥?会不会有点太以偏概全了?”
“我想,她只是针对这个案子,不是真的说全部的人都这样!”
“你是说师傅用这个案子在对比尸坑案!”
康熙点头,“皛皛还说,要对付这样天生杀手的人,想要让他们露出破绽,唯一的方法就是激怒他们,越是让他们愤怒,越是能让他们露出破绽。”
“所以你才会二百五的揍了那个医生?”计孝南捂额,顿有一种娘娘把自家万岁爷带坏了的感觉。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已经揍过人家了,可他没发怒!”
“那就是没到点子上!”
“娘娘也只是分析,说不定只是纸上谈兵,猜想而已!”
“或许吧,但按照现在形势,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
皛皛失踪了两天,他也煎熬了两天,现在的形势是,他们处于被动,凶手却是主动方。
如果不能将这个形势翻转过来,那么他们永远都抓不到凶手。
计孝南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暴力不行,那就是心理上的刺激!”
“啊?”
康熙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努力回忆在雪月花时皛皛还说过些什么。
此刻这些都成了美好又残忍的东西。
她躺在他怀里,看着书,他总是闹她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偷吻是他那时觉得最乐趣的一件事,尽管会让他不受控制,他也甘之如饴,不过每次只敢点到即止。
“越是残忍的凶手,越是希望受害者害怕他,将他奉若为神,有点像古代奴隶制时代的君王……”
“打压他,让他清楚感到你很看不起他,最好让他觉得在你眼里,他是最卑贱的生物,一般都能激怒他!”
皛皛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有了!”
康熙大喝,清明又疲惫的眼神在这一刻聚拢成一抹深幽的黑潭。
“不过,康熙,真要遇到这种人,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激怒他?”
“为什么?”
“激怒他,会让他特别想杀你,杀你还算好的,如果遇到那种特别狠毒的,他会往死里折磨你,但不会让你死。”
耳畔声音不断,这些警醒,他却置若罔闻。
若连你,我都保护不了,让他杀了又何妨?让他折磨又如何?
只要能救出你……
我不在乎!
------题外话------
这就叫天生一对!万岁爷也是很聪明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