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了然了,吃完饭找了个机会,将计孝南逮到了厨房里。
“发生了什么事?”
计孝南道:“其实我也没亲眼看到整件事情的全过程,但从她的字里行间分析,十有*是被人欺负了。”他是侦探出身,这点分析难不倒他。
“欺负?”
“嗯,她从经纪公司出来后哭得特伤心,还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猜测一定是那档子事……”他偷瞧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安卉,回头对皛皛说道,“比如包养啊,情妇什么的,一定逃不开这些。”
皛皛脸色立刻一变,黑的吓人,手里的瓷杯子被她捏的裂了一条缝,“哪家经纪公司?”
计孝南吞了一口唾沫,抖了抖,“我说皇后娘娘你不会是想上门教训人家吧。”
她抬眼,平静的说道:“打人是犯法的。”
“那你这是……”
“不让人知道就行了!”她拍拍他的肩,“帮我去查一下谁欺负了她。”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皇后娘娘是越来越像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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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璃山公安局里,十来个警察正坐在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桌上满是吃剩的饭盒,硕大的玻璃烟灰缸里则塞满了烟蒂,有几只还丝丝的冒着烟。
“十二名死者,我们现在只确认了八个,还有四个死者的身份没被确认,老张,辽城的警方说,他们那里有个姑娘是在六年前失踪的,身上的旧伤和其中一名的死者很相似,法医怎么说,DNA鉴定出结果了没有?”
说话的是曹震,为了这件案子,他是三天三夜没阖眼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张又成将手里的烟掐灭,回道:“法医确认伤痕的大小和位置都一样,初步怀疑应该就是这个失踪的姑娘。”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档案递给曹震。
档案是辽城警方提供的失踪人口信息。
“这姑娘叫黄薇,失踪的时候是26岁,职业是普通OL,六年前和男友吵架,一气之下就一个人来璃山旅行,和家人说一周后就回去,没想就这么失踪了。”
曹震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档案,“这里头说,她母亲曾收到过她的短信?”
“嗯,短信里说她在璃山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大学同学,心里高兴,打算和她去海南玩几天,黄薇的母亲没怀疑,只让她一切小心,但之后过了几天,她也没回去,电话也关了机,这才报了警。”
景飒说道:“这短信会不会是凶手发的?”
“十有*就是!”因为黄薇的尸体是在璃山发现的,若她真和所谓的大学同学去了海南,她绝不可能死在这里。
“师兄,档案上还写了什么?”
手头的线索依然很少,查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黄薇很可能是死者之一,说不定档案里就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曹震道:“这档案里全是她失踪后,辽城警方问询她的父母和亲人总结出来的特征,看着没什么重要的。”
人在失踪后,警方会收集长相、口音、身高、胎记、伤痕等信息建立档案,也会采取失踪人父母的DNA基因,以便后期寻找比对,在程序上这是必经的一环,对于此案却是没什么显著的帮助。
“档案给我看看!”
曹震将档案递了过去。
景飒翻了翻,档案里有死者的照片,二十六岁的年纪,一张鹅蛋脸,并不十分漂亮,但胜在妆容精致,发型时髦,提升了整个人的气质。
按照连环凶手杀人习惯,所杀致人必然会有一个共同点,但比对其他已找到身份的死者照片,除了是中国人,都是黑发黑眼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甚至连职业也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凶手杀人到底是怎么选择目标的?
这个谜题只要一日不解,这案子就不可能会破得了。
璃山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李善功正坐在景飒身边,他在璃山做了五年的刑警,从没遇到过杀人案,到现在他都是云里雾里的,要不是曹震和景飒来协助调查,他都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斜睨了一眼景飒手里的档案,当看到照片时,愣了一下,说道:“这姑娘有点眼熟……”
景飒和曹震顿时齐齐看向他。
“你认识她?”曹震问。
李善功只比曹震大三岁,虽然同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但性格却是完全不同,可能是璃山从没发生过什么大案,他这个警察做的有点闲,更像个居委会干部,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慢条斯理的。
他拿起那张照片努力回忆着,过了一会儿,拍脑门说道,“想起来了,这姑娘就是那个泼妇!”
“泼妇!?”
景飒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迷糊了。
“对,泼妇,这姑娘可凶了,六年前……对,就是六年前,那时我还是交通队的,所以我记得,这姑娘租了一辆小车,闯了红灯……”他歪了歪脑袋,“不对,是变道错了……又不对……!”
曹震听得干着急,“你说重点!”
“哦,反正就是被我们交通队的一个警察给拦住了,让她交驾照,她死活不肯交,也不肯从车子里出来,最后还把拦住她的警察给咬了一口,还在地上撒泼,那动静简直比泼妇还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