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了,张又成的烟瘾也享受够了,从皮包里掏出自己买得空气清新剂,对着空气一阵乱喷。
“老张,够了,熏死了。”曹震用手捂着鼻子。
“浓点才好嘛,你知道的,端木的鼻子可灵了。”
听他提到皛皛,曹震这才发现她人不在,平时她可不会迟到。
“端木人呢?”他看向景飒,“你不是说她先来了吗?”
景飒支吾道,“她大概出去办事了吧!”心里不由的咒骂了皛皛一顿,这家伙出去也不知会一声,害她要在这里替她打圆场。
“赶紧打个电话给她。”
“哦!”景飒应了声,拨了皛皛的手机号码,电话是通了,但肯定没人接,因为手机被她遗忘在了酒店里,会有人接才怪。
“无人接听!”
曹震道:“这节骨眼的,她跑哪去了,小李,你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师傅的事情,我这个徒弟怎么好随便管。”
问他也是白搭。
这时,景飒的手机铃声响了,她蹙眉一看,竟然是计孝南的电话。
见鬼了,这家伙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她接了起来,“喂?”
“阿景,是我。”是皛皛的声音。
景飒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你……”见曹震等人都看着她,她立刻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皛皛,你在搞什么鬼,你人现在在哪里?”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大黑山!”
“大黑山?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我现在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想办法查一下江允恒在黑山大火时,他的遗体是在哪里被找到的。”
江允恒是黑山大火的遇难者,在查焦尸案时,虽然有他的档案,但只说了他是在大火中遇难,
被烧死的,法医也有验证,但具体在哪里发现他,却没有提及到。
这就是她找景飒的原因,因为有关黑山大火更详细的档案,除了警察能拿到外,别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你要这个做什么,他不是被火烧死的吗?”
“我知道他是被烧死的,这点无可疑,我只是有个疑问,想知道答案。”
“什么疑问?”
“现在还不好说。”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你又这样!”景飒听了,急得直跺脚,“你是公安局的犯罪顾问,能不能别藏着掖着,对了,你竟然在查林家,为什么不说。”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她看了身旁的计孝南一眼。
计孝南一脸无辜的表情。
想来也不可能是他透露的,他和景飒顶多是互留了电话的情谊。
“我今早去过你的房间,你可别说只是对林家感兴趣,你要敢这么说,我就敢抽你。”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景飒突然大喘气道,“你果然在怀疑林家,为什么?”
“正常推理!”
“……”要从她嘴里套话,绝对是件难度很高的事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帮我了,时间紧迫,你最好赶紧去,还有不要惊动林默。”
“你是担心他会从中阻扰吗?”
“以他的人品阻扰还不会,但毕竟是他的亲人,是否做到真正的无私,那是后话,就算他能大义灭亲,维护公义,但因为是嫌疑人的亲属,他一定会从这件案子里被剔除出去,这样的话,凶手就会有所察觉。”
林默是什么样的人,相处了那么久,她还是能看出几分的,但越是正义感强的人,在亲人可能是杀人犯这点上,就会表现得越激烈,很容易理智失衡。
在她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前,她不想打草惊蛇,虽然有点对不起林默,但她的处事原则从来都是以案子为先。
“好,我帮你去查,但你要保证,一旦查到什么,先要告诉我。”她可不想被蒙在鼓里,这滋味实在太挠心了。
“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在我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前,一定不要露出马脚。”
“嗯!”她知道该怎么做,但心里仍有些不能释怀,“你真的确定是林家人吗?”
她虽然不是x市人,但在x市公安局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一些有关林家的传言,英雄家族,救万民于水火的一个家族。
这样的家族会有人杀人,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罪犯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有的只是他们是怎么杀人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逮住他们,其他的没必要同情。”
“你总是这么冷静!”
“既然杀了人,就是触犯了法律,无论他生前做过什么,杀人就是杀人!”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更不是胜利即是正义的年代,在和平年代,只要双手沾了血,不管杀得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对公义两字的亵渎。
或许这话说起来很冠冕堂皇,但法律的制定就是为了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公平,活在法治社会下,就要遵守其最基本的原则。
人是地球上,唯一会残杀同类的生物,没有法治法律,就会乱套。
景飒叹息了一声,“我现在只希望林默不会杀了我们。”
瞒了他那么多,等东窗事发那天,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想想就觉得心惊。
“我马上帮你去查,一小时后给你消息。”
“好!”
皛皛对她又嘱咐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大黑山上,风景依然宜人,满目的绿色,生机盎然,皛皛站在山腰上俯瞰着这片经历过毁灭,又重生的地方,心里只觉得怅然。
人的生命永远都不会像野草或是枯木那样,死而复生,正因为如此,它才会显得更可贵。
这就是所谓的‘人命大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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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娘娘已经做好了开挂准备……万岁爷你再等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