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姐姐,不是吗?”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向他。我一向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当我想要温柔的时候,绝对可以温柔地跟水一样。
王怜花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我,不吭声。
“试试看,你不亏的。”我笑道。
“这桩买卖怎么说,我都是赢家,我又何乐而不为?但你要怎么找到司空摘星?我可没把握将玉佩从他身上偷过来。”王怜花说道。
王怜花被我说服,我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不论我之前打算如何,心中是如何自信满满,但在这些性情难以捉摸的人面前,不见他们点头,我总是觉得尚有变数。
“这个我自有法子。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要从他身上将玉佩偷走那是不可能的,但我有旁的法子。公子只要在我需要你出面的时候,帮我一把,就已经足够了。”
王怜花望向我的眼神有些诧异,但随即掩去,轻笑一声,语气有些轻蔑,“说的好像你已经很有把握了一样。”
他语气中的轻蔑并没有让我感觉到生气,再怎么样,不过也是个少年而已,为了能让母亲安心再怎么懂事能干,骨子里不过也是个孩子。少年心性嘛,我自认比他大了不少,总得担待些。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想了想,问:“我的如意呢?”
“你的婢女啊,在她房间里呼呼大睡呢。”王怜花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腿搁在前面的小板凳上,姿态慵懒。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开了房门。
一身红衣的百灵正在我的房门前,见我开门,语气惊讶且急促,“少主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去如意姐姐房间她睡着了怎么都喊不醒身上的外衣还不见了我跟着地上的脚印找过来发现脚印到了少主的房间就不见了少主有坏人进来了怎么办?!”
百灵一股脑的话不带停顿地倒出来,听得我啼笑皆非。
“你别急,没事。”
百灵睁着大眼睛看向我。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帮我喊左护法过来。”
“少主,您真的没事儿?”百灵再度问道。
我朝她露出一个算是温柔的笑容,“真的没事儿,去吧,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左护法。”
百灵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去找左护法。
我才转头,却发现王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后,我被吓了一跳。他却看着百灵离开的方向,脸上是玩味儿的笑容,“你的小丫头们都很好玩啊,这个小丫头又是干什么的,居然还擅长追踪术?”
我有些没好气,“不管她们是做什么的,不许你打她们的主意。”我可没忘记这个妖孽在遇到他的朱七七之前,也是个生性放|荡的,他跟陆小凤,我都说不清到底是谁比谁更风流混账一点。
王怜花无辜地朝我眨了眨眼,“我能打她们什么主意?”
我默然,顿时觉得自己思想大概是太龌龊了,他才十二岁……古代的男人到了这个岁数,对男女□□这些事情,到底是到什么程度了?现代的性观念挺开放的,但也是初中才有的生理课。那么古代的话……我忍不住侧头,用探究的眼睛看了王怜花一眼。
王怜花皱着眉头,轻斥:“飞飞,你那是什么眼神?”
“……”从少宫主到飞飞,原来他比我更自来熟一点。
我别开眼,轻咳一声说道:“没有,我就看你长得好看。”
谁知那妖孽却笑眯眯地凑到我身旁,语气有些轻佻,“我房中,多的是春宫图。”
“……”我错了,这个死小孩并不纯洁。原来古代的男孩子都很早熟,什么生理课性教育的……是我想太多了。
我力作自然状,试图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如意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睡个十天八天吧。我可是将我新研究的瞌睡药都用在她身上了,那是旁人修都修不到的福分。”王怜花说着,脸上还一副可惜了的神情。
我汗颜,“她睡个十天八天,我怎么办?解药拿出来。”
“解药还没来得及配呢,谁让你的信来得这么快?要是晚个一两天,我就能把解药配出来了。”王怜花叹息着。
面对他的话,我居然无言以对。
我默默扭头,率先走出房间,“别唬人了,你一定有办法让她醒来。”
一阵轻滑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暗风,我转身,手张开,就接到了一个白玉瓶。
“只要打开这个瓶盖,轻轻一嗅,几乎能解世间所有蒙汗药的药性。”
我望着躺在手掌心的小玉瓶,有些怔怔然,这么神奇?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绯衣少年。只见那少年站在月光的回廊下,脸上是清浅的笑容,“既然你说了是我姐姐,那么,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