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肤红绳、鞭伤呻*吟、捆缚中的交*欢……
若非今日开了眼界他竟不知自己内心深处竟还有如此畸形的渴求;无法想象自己刑讯时的暴虐居然也是源于无法人道的补偿心理;更不可能知道没了那蛋丸的男子竟还能用别处获得别样的满足……
不过,段荣轩半眯着眼看了看被自己压在剩下的妻子,神色略微一暗。心道,来日方长罢,别猛然一下吓着她了,今日时机也不对,气血翻涌的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
雷内侍那玩的只是姬妾,他面对的却是希望融洽和睦共度一生的妻子,万一伤了身心可不好。
“你别动,乖乖的,仔细伤着——我不胡来。”段荣轩抚着妻子的脸,呢喃低语,要她别挣扎扭动,免得反激起自己更猛烈的渴望。
听他这么一说,锦绣心口噗通猛跳,看着丈夫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的模样感觉依言照做,唯恐他兽*性大发。
谁曾想,这一夜段荣轩竟真的并不曾真枪实战的干,而仅仅是隔着衣物磨蹭,隔靴挠痒似的舒解了一番。
只是,隔日他却当真叫人去花园中安了一架不算简陋的秋千,还借机在那空落落四面敞风的“暗香水榭”一楼隔了个可以开门观景又能闭门作乐的偏间。
领命去办这差事的小五很是不明所以,却认认真真的将那房间的架子床、案几、毡子、美人凳等物布置起来,五日后请了主母去验收。
锦绣瞧着那正对秋千架的床嘴角直抽,晚间等段荣轩回来问她“秋千好玩否”、“春夏时倚在水榭床上观景想必不错”时,她还不得不违心答了“甚好”、“正期待着”。
因为,段荣轩真的依照承诺给明瑞找了个内教博士做先生,那人甚至根本不是宦官,而是个因才学出众被圣人钦点了去教导宫中精英小内侍的寒门文人。
容貌不佳攀不上权贵之女的此人缺钱又想快些出人头地,恰好为段荣轩所用,白日在宫中执教夜里便指导明瑞两个时辰,再布置了功课叫他白日完成。
为防止小孩子不够自律,好姐夫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督促念书的僮仆。瞧着丈夫如此尽心,尽管他不许自己时常去探望弟弟锦绣也觉得心里很是欢喜,自然甘愿满足他的所有期望。
而当段荣轩穿上了妻子亲手做的亵衣与鞋袜,同样也是暗地欢喜,大冬天里竟觉得从四肢暖到了心坎里,似乎浑身都漫溢着一种久违的亲情。
“娶亲这决定,果然没错……”忙里偷闲的段荣轩躲在宫中自己寝室,一面吃着妻子做的“梳儿印”点心,一面感慨万千。
看着那洒了糖霜小酥条上的金梳齿子印花纹,他不由笑着在想,锦绣做这东西时有没有叨念出嫁时的歌谣“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不知不觉念到第三句段荣轩忽地笑容一僵,忽然觉得嘴里嚼到一半的甜点竟有些涩。
他默然把那一匣子点心慢慢吃光,喝了几口苦茶踱步出门,立在寒风中遥望东边圣人办公的宣政殿,想到那个已经被自己坑死的差点成储君的二皇子,再展望宫中注定会乱成一团的未来,冷然轻笑。
这大齐的规矩可真是叫人无语至极,灭了人全族却要叫女眷和幼童在宫中当差,她们会没有怨气么?会真的忠心侍奉么?弑君是大逆不道想要去做确实难度太大,可难保有人不会在能力范围内找茬。
譬如段荣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直接提刀扑上去算不得好法子,他有耐心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去规划、去经营,迟早要将这皇宫内庭搅得天翻地覆。
二皇子,哼,你因贪花好色作践了我姐姐,害得她被虐而亡,那就别怪我叫你死于最不名誉的“马上风”,别着急,你的亲弟也会来陪葬的,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后……至于旁人,活得好算他们运气,活不好那也是因为贪心而自己找死。
段荣轩转眼就想起了吞掉自己妻子家产业的三皇子,更是嘲笑不止,傻子才会坚信身份较高的皇长子死了自己就能成储君,他率先搞掉最名正言顺的那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搅浑水而已。
正当丈夫叨念盘算着是不是要再添一把火迫那三皇子还回“至美居”时,该食肆的大掌柜已经找到了段家求见主母。
此人竟是锦绣确认最忠心婢女黄葵的叔爷爷,也是一开始就跟着外翁四处游历的老仆。他一见着年轻的小主子就在屏风外落着泪“噗通”跪下,连声哭道:“老奴对不起郎主,对不起娘子!前些年实在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