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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似乎是被露珠沾湿了翅膀，掉在台沿上，他中邪一般，伸出一根指头，朝那蝴蝶摁去：“你陪我吧。”

就在这时，门打开，有人进来了，他却是仿佛没有听到般，一动也不动的。

“李先生。”白云裳叫他。

“……”

顿了片刻，白云裳改口道：“宝贝，最近如何了，我听说你很不乖啊，不肯接受治疗。”

那个身影还是看着外面，整个人透出一种冰然的死气。

白云裳走过去，将手里新鲜的花束换到花瓶里。

病房里很显然有过激烈的挣扎，虽然收拾过了，但是墙壁上、柜子上有不知名的液体喷溅的痕迹。

“你来跟我离婚的，是不是？”

他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的。

白云裳一愣，难道司空泽野预先通知过他了？

走到他面前，正视着他。几天不见而已，李英豪瘦了很多，整张脸苍白又憔悴，只是脸上那种怯怯的感觉不见了，眼底是一片死寂的坚冰。

突然换了一副神情，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本身就长得不差，五官儒雅清秀，以前因为性格原因，气场太弱，显得很没存在感。

现在也许是人之将死，对世界无望了，所以什么也不怕了，他的气场整个突兀了起来。

白云裳怔了一怔。

想起李父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又想起司空泽野，她皱紧了眉，似乎陷入一种巨大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