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拭去她脸上惹人心疼的泪滴,阎翟试图拉开身上太过紧致的力道,接连试了几次,却始终都是徒劳无功,阎翟随即无奈地轻唤了起来。她是抱着他发泄够了,嚎啕大哭也转作了嘤嘤低泣,他那姿势别扭的双腿却都快被她压得没有知觉了。
“乖,如夏,先起来,我不会丢下你的!起来我们才能回家,是不是?”
轻轻推了推身上的女人,阎翟一边耐心诱导着说道,一边轻轻搀扶着她站起了身子,见如夏始终紧紧黏靠在自己怀中,双手却像是手铐脚镣般,对着吊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阎翟突然间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边圈扶着如夏,一边掏出手机,望着不远处指示的灯光,阎翟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了下来,总算是找到了方向。
“如夏,我们走,小心点——”
搀扶着如夏,阎翟提醒着说完,刚移动了半步,见怀中的女人毫无半点反应,除了含糊不清的哭音还是紧紧地靠在自己身上,仿佛是没有生命的物体般,将全部重量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阎翟不免有些疑惑。
伸手抚拍着她的脸颊,阎翟刚想推开肩测的可人儿,突然一股滚烫的炙热灼伤了硬朗的肌肤,心倏地一惊,阎翟才发现肩上佳人早已烧得迷糊不清,除了那还紧紧圈制的手,整个人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
“如夏,不要睡,我们马上就回家!”
费力地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如夏滚烫的身子外面,阎翟小心地将她移到背后,一手护着她,一手拿着手机,匆匆往山下赶去。
幸好,她的手紧紧圈抱着他,要不,他们要顺利下山,都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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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湄南河别墅,阎翟就吩咐佣人将大夫请了过来。幸好靳少堂安排妥当,要不这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要他找个人都费事了,也许,以后他该考虑,在每个国家的每个城市都设立一个据点,这样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了。
望着床上浑身擦伤、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如夏,阎翟的心针扎般疼!人都说一个女孩的诞生,就意味着一个男孩的等待,他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生来就是为了惹他心疼的?!
看她这般模样,真比拿刀在自己心口捅上几下还让人难受。
“医生,他怎么样?”不懂泰语,阎翟只好改用英文交流。
“没什么大碍,只是疲累过度,没有休息好,加上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才会引发了体内的热毒,导致高烧昏迷!我已经开了药,打三天点滴,好好休息几天,烧就该退了!”
插好吊瓶,医生细心地整理好一切,才站起身子,对着身后的阎翟,认真地回复着说道。
“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的责任!对了,这两天她可能会有些嗜睡、没有食欲,可以煮些清淡的粥给她,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再度感染风寒、加重病情!方便的话,可以经常用冷毛巾帮她擦拭一下身体,对她快速康复有好处!有情况,可是随时给我打电话!”
整理好医药箱,医生补充着说完,才双手合十,告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