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会比结婚急?有什么事重要到需要关机?”
抬起头来,两行泪水不自觉的滚滚而下。今天是他们结婚的大喜日子,外面有三百名宾客在等着,有市长,有商会主席,有各大财团的负责人,还有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包括记者,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居然放了她鸽子,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窘境?!
从来没有如此的伤心绝望,如夏却清醒地知道,这场婚礼,注定是要她一个人走完,如果他决定出现,就不会等到仪式的时间都结束了还不见踪影!
抹掉眼角的泪水,如夏倏地站起了身子,一边拽掉了头上的白纱。
“如夏?”
萧灵错愕的惊呼刚刚响起,卧房的门也‘吱’地一声被推开了,一抹期待瞬间闪过眼底,转过身子,如夏的心再一次被失望凌迟。
“妈咪!对不起!”
走上前去,如夏望着来来回回了几次的妈咪,这一次,她选择了率先打破沉默。这场隆重而荒唐的婚礼,注定要成为一场笑话,她难过的不是自己被抛弃了,而是因为她,不可避免地要连累爹地、妈咪,这样轰动而真实的丑闻造成罪证确凿的诋毁,就像是送了一个小辫子给人抓,伤害也许会是无法预料的。
“傻孩子!如夏,楼下的客人早就开始骚动了,你准备好……承受这一切了吗?”
心疼的抚去如夏眼角的泪痕,倪妈妈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候,明明是一件喜事,现在却因为一切都是倪家在主持而变成了他们家百口莫辩的闹剧,这个后果,不可避免地也只能由他们一家人去承担。
转过身子看了看萧灵,如夏朝妈咪点了点头,随即搀扶着妈咪走了出去。
硕大的宴会厅,座无虚席,而今却变成了热闹的探讨所,所有人都在不停的窃窃私语。倪爸爸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却对当下既联络不到阎翟,去寻求的人也有去无回而感到束手无策。
似乎,除了应付赔笑,他暂时什么也做不了。
缓缓步入大厅,喧哗的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像是要赶赴刑场的死囚,如夏在万屡目光的凌迟中,缓缓走向了婚礼主持的舞台,她的脸上写满浓厚的歉意、深沉的哀伤,她的心亦是淌血的疼。
接过话筒,一身浪漫白纱的她,深深鞠了一个躬。
“感谢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婚礼,很抱歉,因为种种原因,今天的婚礼取消了,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在此深表歉意——”
纤弱的白色身影,颤抖得犹如风中的残叶,脆弱的宛若即将消逝的游魂,一而再、再而三的鞠躬致歉,前所未有的卑微,惹人垂泪的堪怜!
眼睛已经模糊得看不到东西,可是如夏却不敢让自己的泪水滚出眼眶,一个凄惨的新娘,真得不该再有任何加重凄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