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叫我李心儿,现在我们是平等的,同是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普通女人。”
“好吧李心儿小姐——”我望向她,既然她说——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既然她没有摆出上司的架子,那么我想我应该对她的降尊纡贵给予回溃。“我知道你很爱藤,而我——我张睫盏,现在也不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不是以一个博得藤的爱的得意态度与你说话。我只是以一个同龄的女性同胞的身份与你说话。李心儿小姐,我想问你一句话,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就我以为,爱一个人,是不应该去控制他的任何的。就你刚才说藤开公司的时候你帮过他,你这样做不仅得不到他的感激,而且还惹得他不高兴,甚至讨厌;因为藤是一个相当自信又自傲的人。”
李心儿在我身周转了一圈,然后她笑了:“张睫盏小姐——”她望向我说:“你以为我留你下来就是听你批评我对一个人,对一个我喜欢的人的爱的手段吗?”她又笑了,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疯狂:“在我的世界是不是被人侵占就是略夺;无论是金钱,权力,还是爱情;相信你也知道我和李啬微小姐之间恶劣的关系了吧。我们原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两个字:财富。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你不会了解我。”
“可是你觉得爱一个人是需要手段的吗?需要你施展在争夺财富上面的那种手段?”
“你不会懂。”她再一次这样说,语调充满凄凉。她睨向我,发觉我在全神贯注地听,她又说:“我自一出生起,我父亲就为我订了一门亲事。就是那个扬氏企业;我父亲和扬董事长是好朋友,又是生意上的合格伙伴,为了更加巩固两家的关系,商场上通常都会采用一种比较普遍的手法:联婚。”
杨氏?不就是半年前宣布破产的那个企业吗?
“我一直都很抗拒这种联婚,因为我父母就是因联婚而结合的,而他们不幸福。但即使我抗拒,仍然默默接受,因为在李氏家族我没有说话的地位,我的□□声再大,也只是一只蚊子般的嗡嗡声;我承认妨忌曾经蒙闭了我的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婚姻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于是看到李啬微——也就是我那个姐姐,她和她的男朋友那么亲密无间,那样轻喃细语,于是妒忌就象一只魔鬼一样吞噬着我的心。我不止一次问父亲,为什么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而我不能?结果你知道我父亲怎么回答吗?他说——你是耀威企业的继承人,而她不是,你必须为家族作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