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比哭的还要难看。”皇甫枭臭着一张脸，端了温水过来，将毛巾打湿，小心地拧干，细心地替菀菀敷着被严紫玉打肿的脸蛋，一面对菀菀的强颜欢笑表示不满。

“当然会很难看了。”菀菀撇着嘴，“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你才知道吗？”皇甫枭很是气愤，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不悦，“被打的时候你还跟我说没事的。你看看，现在都肿成什么样了。居然敢这样欺负你，我迟早叫他们严家吃不了兜着走。”

“皇甫枭，你别乱来好不好？”菀菀听着他这样危险的口气，心里有些慌张起来，一边握着他的手，“你也打了她，她的脸肯定比我还要肿得难看。她也是因为熙辰哥，所以才会这么对我的。我已经很内疚很不安了，如果让她发泄一下就可以消解一些恨意，我也认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皇甫枭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着菀菀，“她根本就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改观。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足以证明你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敌人。就算心软，也要看对象。”

“我知道。”菀菀嗯了一声，一点了点头，脉脉地望着他，“那我对熙辰哥心软，你会不会生气？”

“没有。”皇甫枭直截了当地否认，心里却像是窝了一团火，随时都要燃烧起来。

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再生气也是没有用的。毕竟菀菀和莫熙辰之间有一个他永远也追不上的三年时光。

“真的？”菀菀淡淡地笑了一下，声音略显失落，“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了。”

“你就这么爱看我生气？”这个女人什么心态，皇甫枭有些郁闷，“我生气了你就很爽是不是？”

“不是。”菀菀摇着头，声音讷讷，“或许，只有看到你生气了，我才会觉得你是在乎我的，是真的喜欢我的。我宁愿你生气，也不要你像这些日子一样，对我不理不睬，把我当陌生人一样，那样的话，我真的会难过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