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织雾她们母女一开口,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的许多。
重泪试探的问:“你是水月族的人对不对?”
男人身子一怔,接着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哽咽了好半晌才开口:“十年了,我待在这个鬼地方已经有十年了,没想到今天我还能看到织雾,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织雾也跟着激动的起来,不可置信的靠过去,不住的呢喃着:“鄂那山,是你吗?”
在织雾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那张满是胡渣垢面的面庞时,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激动的捧住他的脸泪流满面:“原来你没死,你还活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被人锁在这里,是谁干的?”
说着要去扯掉他身上的铁链,鄂那山按捺不住的说:“先别说这个,织雾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是不是赫拉一族把你给……”
“父亲,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抒女不可置信的慢慢靠近。
织雾抹了抹眼泪把她拉到鄂那山的面前:“鄂那山,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已经长大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依旧友善的说:“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吧。”
“没用的,没有钥匙的话,你们是打不开这些铁链的。”鄂那山又惊又喜又失落的说。
重泪上前一步,笃定的说:“你们让开,就交给我吧。”说着拔出了手里的天子剑,对着铁链便砍了下去,毫不费力的就给砍断了。
重聚的一家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在风尤族长的带领下回到他们暂住的房屋。
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鄂那山梳洗的时候引来了不少的族人来围观,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此时风尤族长的脸色格外的凝重,一本正经的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十年前那场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被人囚禁在那个密道里,可知是谁做的?”
鄂那山坐在椅子上与身侧的织雾对视了一眼,抒女和重泪就站在旁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忆道:“我记得十年前那天,我独自潜入你们的村子找当时主导这场战斗的风烈夜谈。虽然风烈口口声声说不会放弃抢回本属于赫拉一族的另一半神秘力量,但是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也是厌恶了这永不停息的斗争。”
“我父亲后来突然宣布十年内不会侵犯水月族一草一木,但是那个时候也传出你已经战死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尤族长很不理解的问。
“那晚我说服风烈后准备折回水月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可在半途中突然被人给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在了那里。”鄂那山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是一场噩梦,“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都蒙着了脸,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们每个一段时间都会来逼问我那神秘力量的所在,十年来都是如此。”
抒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问:“风尤族长,难道这件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我父亲无端被你们囚禁了十年,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你们放心,我定会弄清楚隐藏在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风尤族长信誓旦旦的许诺。
织雾安慰说:“我们应该相信风尤族长的诚意,如果真的跟他有关的话,那么就不会帮着我们把鄂那山救出来了。”
“说的没错,他要是忌讳必然不会把我们带到那坟地,我看必然是有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在擅自行动。”
鄂那山朝重泪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对了,织雾,你跟抒女为何会出现在赫拉族的村子的?”
抒女敛眸沉默,织雾叹息道:“原本抒女被神琴选中成了水月族的圣女,可是却被冤枉杀害了大长老,连同我也被他们给驱逐了出来,好在风尤族长出手相助,否则我们真的是无处可归了。”
“多谢。”鄂那山对风尤族长示好后感叹道:“没想到这十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在的话你们也不会遭遇这种变故了。”
“世事难料,有谁能说的准呢。好在我们现在都平安无事。”
抒女若有所思的说:“娘,要不我去把神琴取出来,带着爹一起回水月族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势力继续为所欲为了。”
“这……”
织雾还是犹豫,鄂那山说:“这样也好,毕竟我也十年没有回去了,有些事情确实要交代清楚才好,还有我不能让你们母女继续饱受委屈。”
“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吧。”重泪附和道,“抒女,我陪着你去取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