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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移回眼神，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唐凯，想他们的养育之恩他已经无力回报，心里多少有些歉意和愧疚。

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来，他希望就算以后他们伤心的时候，仍旧想起他是笑着离开的，“爹，你要好好的照顾娘。”

话才说完，胸臆里不停翻涌起来，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就像是她身上的嫁衣一样红，红的刺眼，让蓉儿看的触目惊心，“黎哥哥”

拉住冲动要往前的蓉儿，江浩宣抱紧了她，“蓉儿，别看。”好怕好怕这令人揪心的一幕会给蓉儿带来阴影。

“黎儿，黎儿”从怀里掏出丝绢，唐凯急急忙忙的帮着他擦掉嘴边的鲜血，“黎儿，你放心，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在唐黎面前落泪了，可是面对从他口中涌出的怎么擦也擦不完的血，他就忍不住崩溃了，“黎儿，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