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们没有机会包粽子,便出到街上买了一些。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吃粽子,但端午节没有粽子就没有端午节的味道,和中秋没月饼一样,要的就是一个这节日本身就该有的气氛。
我还给雪妃买了几套新衣服,和镇上不同,梧州店铺太多了,衣服都是最好看的那种。和镇上一双手都数得过来的服装店不同,在镇上买衣服大多靠订做,穷人家两三年也无法给自己添一件新衣服。
不过这个学期已经快结束,雪妃妹妹只能等下个学期再上学,我可以给她请老师来补补课,把漏掉的一个学期补回来。
三姑每天靠打吊针代替吃饭,气色比在家里好了许多,后背的疮把脓血挤掉后,现在也开始结痂了,这才给我看。都是手指头大小的红疮,足足有十几个,那画面简直触目惊心,我不得不叹气,人穷小病在家一拖也能拖出其他大病来。
来梧州的第五天,三姑的情况好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起来,不过她依然是手脚无力。医生说今天给她好好检查,今天叶肥叽又是交钱又是签字的,弄了半天下来检查结果竟然和我担心的一样查不出病因。医生告诉我说三姑除了抵抗力差和营养不良之外,身体各项机能指标都和正常人无异。
听到这检查结果的我失望至极,三姑明明瘫痪在床,怎么能说身体正常呢?
那医生建议我们到广州的大医院去查查,我问他梧州这的医院还不够大么。
医生笑了笑,说梧州的和广州的比不算大,广州有很多大医院都是华南最好的,梧州比不上人家广州啊!
我想来想去也觉得怪,只有治不好的病,哪有查不出的病,看来还得回去弄清楚那个敲门的东西,说不定真是这邪物在作怪。
三姑查不出病因,医生建议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好好休养,记得勤换被褥多帮她翻身,买个轮椅来每天早上推到外面走走,这样后背才不会生疮。
我坚持让三姑继续住院,留了五百块钱给叶肥叽,而我则一个人回马江去了,因为我要弄清楚,那晚敲三姑门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拿了叶肥叽的狗牙,回到三姑的村子,小土豆要上学,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到了三姑家的池塘边去看,这里是一座山脚下,不远处有一座老坟。池塘边搭有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板,我进去坐在床板上,闭着眼睛深呼吸闻着小屋里的味道。
我已经和王锤子。王一道长他们一样,已经有了一种靠嗅觉分析是否有灵体的本领,不过这小屋子里并没有那种味道,我打算今晚来这里睡一晚。
傍晚时分我到了江边,把童童叫了回来,她已经在这马江河里玩了一个星期了。童童也不贪玩,我一叫就回来了,还从水里跳出了一条肥肥的尖嘴鱼,和黄鳝长的差不多,说要给我做晚饭。
童童进了珠子我放回口袋后,拿了根藤子穿了鱼鳃,往三姑家里提去,进了厨房菜刀一剁,丢进了锅里开始煲汤煮鱼粥。
入夜之后我把今天要做的事告诉了童童,接着便抱了一个床单席子,还有一卷蚊香去了池塘的小屋子里。
这小屋子没有灯,一进去蚊子几百只,好在拿了蚊香来,我把蚊香点着便回家拿了煤油灯来,回来再推开门蚊子已经全都掉落死光。
我让童童在池塘水底下守着,今晚有东西来敲门就把它给逮住,狗大仙会协助她的。
童童说跳河哥哥放心,只要有东西敢来,她保证不会让它跑掉,捉到了任由跳河哥哥你来处置,童童说完就跳入了池塘里。
我铺好了席子和床单就开始睡觉,不会还太早怎么都睡不着,无奈又回家拿了支手电筒,和小土豆一起出来捉田鸡。
我们在池塘边稻田里捉到晚上差不多十二点,捉了七八只大田鸡,总共有三斤重,还有一些黄鳝泥鳅之类的,明天又有口福了。
小土豆拿着今晚的收获回了家,我则返回到池塘边的小屋子里睡觉,这一睡很快就睡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
这一夜竟然没有东西来敲门,我把童童叫回来确认,她说一晚上什么都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爬到了小屋子门口,不过被她给当场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