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沫手里抓了四样东西,一盒胭脂,一柄小剑,一块雕刻着一只凤凰的玉佩和一个装着一枚具有特别功能的戒指。
至于离苏……他手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哦,不,他也抓了一样东西,那是离青的衣袖。
苏清沫走过来,看着儿子那些紧紧的揪着离青的衣袖,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都感到无奈了。这小子平时看着不是挺机灵的么,怎么今天的表现这般差哩?
而此时的离青,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意,却不似刚才那般深刻了。臭小子,居然给他来这招。
苏大人见此赶忙笑着打圆场道:“看来咱们这位小世子的眼光很不一般呢,这么一大桌子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却独独揪着爹爹的衣袖不放,这可是在表示,他希望自己长大也能做到如爹爹这般的成就么。这可是一个很了不得的目标,了不得啊了不得。”
“是啊是啊,小世子的眼光果然是一般孩子所能比拟的。”一些人跟着附和道。
“说不定小世子以后的成就还要比国师大人更高呢。”又一个声音略显突兀的道。
虽说这话中的意思有些别样的意味,但离青此时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笑了笑全部接纳了。
做父母的,听到别人夸赞自己家的孩子,哪个心里会不高兴。苏清沫对于儿子什么东西都没有抓到,只抓到了一截衣袖,倒是没有往心里。于她来说,这所谓的抓周宴,只不过是大人对孩子寄予希望的一种仪式而已,无论孩子抓到什么东西她都高兴。她只是不甘心输给了离青而已。
抓周的结果出来了,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凑上来祝贺说着吉祥的话语。
苏清沫懒得应付这些,和李烟各自抱着孩子直接就回里屋了,前头就交由离青去打点。反正她之前已经与离青说过,今日照旧不留那些人用膳。
夜已深,到了睡觉的时间。
苏清沫洗漱过后,也不像往常那般躺到床上去,而是披了件衣裳,拿了一本书坐在烛火旁开始看书。只是书中的内容为何,她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想着自己上午与离青打的那个赌约,心里就开始阵阵的紧张。那男人可说了,无论谁赢,输的一方都将任由对方处置。他那所谓的处置自然是指在床上的运动。
那男人,平日里在床榻上就疯的厉害,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花样都敢尝试。那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姿式,在她之前强烈坚持下没有得尝所愿。
只是现在……她现在敢肯定,他肯定老早就开始惦记着今晚能行使的权利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离青走进来,看到苏清沫居然还在看书,眉头先是皱了皱,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舒展开始开来。走过去道:“娘子,晚上的光线不太好,这般看书很伤眼睛的。”
“嗯嗯,我知道,只是这书中的内容比较有趣。你若是困了,便先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离青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娘子就再一会儿吧,为夫去沐浴先。”
见他没有再坚持,苏清沫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往后面净室去的男人,心里希望他今晚能洗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说来,离青今晚沐浴的时间确实是要比以往久一些,不过时间再久,他也不可能在净房里洗一个晚上。
所以,当离青洗漱好走出来时,一点不意外的看到原本在看书的女人,现在还在看书。
离青叹息一声,走过去,抬手把书从苏清沫的手中抽走。
苏清沫一脸不满的看向他。
离青正色道:“娘子,晚上看书确实是对眼睛不好,况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可我想再看一会儿。”苏清沫道。
离青笑着摇了摇头道:“为夫现在给娘子两个选择。一,娘子自己去床上歇息,二,为夫把娘子抱到床榻上去。”
苏清沫眨眼:“你的意思是,只是去床上歇息?”
离青点头:“自然是歇息。”
苏清沫皱眉,再度确认道:“你保证别的什么都不做?”
离青笑了:“娘子说如何便如何,不过,为夫看娘子这般询问,显然是希望为夫做些别的了。”
“鬼才希望呢。”苏清沫瞪了他一眼,起身脱了披在外面的衣裳,麻溜儿的爬上了床,躺好盖上被子,随后又侧身面前床榻里面,把自己全部都裹进了被中,只留给离青一个后脑勺。
离青见此也不发表意见,抬手脱掉了披外面的衣裳,把屋内其余的烛火都灭掉,只留下床榻旁边的一盏烛火便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他侧头看向身边这位睡姿僵硬的人儿,悠悠的叹息一声道:“娘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苏清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没有吱声。
离青又慢悠悠的道:“咱们这个儿子还真是个鬼精灵,你别看他只抓着为夫的衣袖不放,其实他这是知道为夫的衣袖可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
“……”苏清沫听后睁开眼睛,很想问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担心这是离青诱骗自己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