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阿青,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日过来是……有事情求我?”
“求?”离青的步伐停步,缓缓转过身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语气依旧是狂妄霸道:“本宫自从生起便从未求过任何人,你觉得本宫今天是来求你的?”
夏怜云被他这句话给呛的有些下不来台,脚步踉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捂胸口,一脸的受伤,语气中透着一股哀求之意道:“阿青,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离青想再回她一句,可衣袖再次被那女人给扯了一下,只得闭上嘴巴不做任何回应。
夏怜云见他不再言语,便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当下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竟然是为事情而来,那便随我入内殿去细说吧。不过她……”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不过苏清沫却是明白了。转而一脸温柔体贴的冲他说道:“夫君,你且随太后娘娘进去吧,只要能把事情谈妥当就成。安云……安云这便回马车上去等你,咱们一起出门,自然得一起回家。”
夏怜云一听,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
离青皱眉看着身边这个女人,有些弄不明白她此刻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不过她说的一起回家,却让又他的心中舒坦了许多。
他这是头一次觉得,原来这世间上还有女人这种生物是最难读懂的。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人的命数才是最难堪破的。
不过,不管她这话是真还是假,这一次他也不准备继续迁就她的意思。
抬头看向夏怜云,语气清冷的道:“你的雪月殿若是不欢迎本宫的王妃,那便等于也不欢迎本宫,本宫又何必自讨无趣,这便离开就是。”言罢,他揽着苏清沫,转身再次迈步。
夏怜云看着他竟是真要离开,不禁阴狠的瞪着苏清沫的背影,气恼的抬脚在原地狠狠的跺了几下,随后追了过去:“阿青,等一等,你们……你们都随我进内殿就是。”
苏清沫一听,顿时双眼一亮,却见身边这男人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得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
离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若是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她今天过来雪月殿的目地是什么,那他离青这近二十年的脑子也就白长了。
只得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冷着脸道:“太后娘娘不必如此勉强。”
夏怜云强扯出一抹笑:“阿青,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自然是你的事情要紧些,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勉强。”
两人随着夏怜云一路来到她的内殿之中。
夏怜云一入内殿便直接坐在主位上,抬手把身后长长的衣摆凤尾往身后一挥,瞬间红艳的纱裙似漫天飞舞,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再缓缓垂落在她的身后。
她这一个动作到是惊艳到了站在离青的苏清沫,暗暗赞叹:这女人还真是够拉风够有气场!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
夏怜云抬手冲着她们对着下面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吩咐她的心腹去泡一杯上好的茶水侍候。
一会儿后,她的心腹在他们三人的手边各自放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
在给夏怜云上茶的时候,抬头她拿使了个眼色,便回到她的身后站好。
夏怜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角扫过苏清沫也正端起了茶杯似乎正在喝。
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把茶杯放下后,抬眼看向下面那道伟岸的雪色身影柔声道:“阿青,不知道你今日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离青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目光先是在她手中的茶杯停留了一下,接着看到她放下的茶杯中的茶水,目光猛的一缩,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正冲他露出安抚浅笑的女人。
苏清沫不理会他眼中的怒火,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夏怜云:“太后娘娘,这种事情夫君恐怕是不好意思开口,若不然便由安云来说如何?”
夏怜云见离青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对劲,猜想着应该是他拉不下脸来求于自己,便也不计较,冲苏清沫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苏清沫把手边的茶杯推开,清了清喉咙开始漫天胡言:“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和夫君还在景里城的时候,便遭遇到一些不明身份的灰衣人的暗杀,不过夫君的那些属下武功高强,把他们都打跑了,可那些属下的身上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好在夫君懂医理,自己又手中贮存了不少的好药,手中没有的便拿钱财去各处寻求,各种珍贵的药材给他们疗伤医治。可是……若这种刺杀只是一两次便也罢了。后面几乎每天都会有些不明身份的杀手来暗杀夫君,渐渐的,夫君的……”
苏清沫顶着离青那充满压力的目光,把谎话编到这里,便有些断片儿。只得先留下一个悬念吊足这些都在倾听的人的味口,自己也好趁机再接着构思一下。
果然,夏怜云一脸不明所以的接着询问:“如何?”
离青的眉心一直都紧皱着,虽然她这话有一半是真的,可那些暗杀的人目标可不是他。
让他意外的是,那些事情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密,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些看着她那不停打转的眼珠子,他也只能无奈中夹杂着宠溺的心中暗暗叹息。
“接下来,夫君的属下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且对方也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受的都很严重的内伤,依着夫君给他们开的药方单子,那上面有几种药材几乎全部都是珍贵无比的药材。世人都知道景里城以盛产药材而闻名,可夫君那张药方上面有几味药材依旧没有很买到。甚至有几个伤者因为药材配送的不及时而直接丧了命。”
说到这儿苏清沫停顿了一下,看着离青此刻已充满打趣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摆出一副心疼万分的神情接着道:“有一次我看到夫君在给那些人煎药的时候,竟然在他们的汤药中滴入自己的鲜血!我记得很清楚,厨房的案板上一共有二十几只汤药大碗,他在每只药碗中都滴下数十滴自己的鲜血。我见了自然是心疼的紧,便向前去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这才得知,原来他的体质自小便用各种难寻的珍贵药材喂养着长大,体内的血便等于同那药材一般也有了那些药材的药效。接下来,一日三次的汤药,他每次都是这般做。到后来,他的那些属下们都恢复了,在得知他们的性命是他们的主子用自己的血来给他们延续上的,自然是万分恩。可从这以后,夫君的身子却是渐渐虚弱了。前两天,外头只不过是起了些寒风,他便染上了些许的风寒。就这会儿,他的脸色也依旧是苍白的厉害,似乎只要刮一阵风便把他给吹倒似的,让人看了心疼。”
离青闻言,便配合她所说的,暗暗运功把自己的脸色憋的苍白,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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