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太沅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南蛮一向自给自足,但只有生铁器具和酿的酒他们没有方法,偏偏需求量极大,所以常常向大夏来买,利润极高,我可以答允他们和燕北开通三年的互市,不怕他们不动心。”
海岱狗腿地竖起大拇指道:“你真聪明。”
“是吗?”北太沅把她拉到怀里,轻声道:“今晚上好好服侍我。”
海岱“……”她想着明天北太沅就要走了,所以晚上着实努力配合了一番,运动过量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腰酸背痛,精神萎靡,趴在床上打蔫。
北太沅神清气爽的给自己穿好衣服,又‘好心’地帮海岱也穿戴整齐,手底下又得了不少便宜,才微笑道:“今个下午就要出发,你趁现在好好歇歇。”
海岱一下子直起腰,郁闷道:“我也去?!”北太沅理所当然地道:“那是自然。”
海岱怒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害她昨晚上拼了老命!
北太沅轻笑道:“我若是说了,你还会那般卖力?”
……
正在秀恩爱的两口子不知道,陈淼和南蛮王的事情…咳咳,原比他们想得要复杂得多…
南蛮王的宫殿建在山顶,人工雕琢的痕迹极少,几乎全部都是依照地势而建造,陈淼却不在这座宫殿里,而是在宫殿不远处另外盖了一座小小木屋,坐落在密林之中,有绿水环绕,木屋外种着各色奇花异草,精致可爱——是南蛮王怕她在神使宫里住不习惯特意建造的。
陈淼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河边,慢悠悠地洗着柿子和黄瓜之类的蔬菜,忽然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蹙了蹙眉头,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枚造型奇特的铜钱,抛到上空,然后让它们准而又准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看了看那两枚铜钱上乾坤八卦所对的方向,又掐着指头算了几下,感叹道:“还是被发现了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艳红色长袍,身上用黑线绣了无数毒虫和奇异鸟兽,打扮拉风之极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她还是一脸闲适,冷笑道:“你干的好事!”他猛地捏住陈淼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是你找人送信,把你在南蛮的消息传到你哥哥手里的?!”
陈淼的眼睛生的清澈如水,眼神也如水一般,既不热烈,也不冷漠,就那么平淡的看着你,面色淡然从容。她想了想,痛快承认道:“不错,是我做的。”
芜花恼火道:“你为什么要如此?”
陈淼慢吞吞地道:“我在南蛮也呆的够久了,自然是想继续出去云游四方,印证天下大道,可王尊既然不放人,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向后挣脱几步,打了个稽首道:“王尊见谅。”
芜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问道:“你就那般想出去?片刻都不想和我多待?”
陈淼似乎认真地考虑了片刻,还是用的那么不急不慢,让人着急的语气:“第一个问题,是的,第二个问题,我并没想过。”
芜花最爱也最恨她这种闲散自在的性格,让人生出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深深地叹气,嘴角忽然翘了翘,拉出一个新月一般的弧度,凑近她身边,压低声音暧昧地道:“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违抗我的命令呢?”
陈淼依旧不温不火地道:“我对南蛮的法律并不熟悉,不知冒犯王尊是何等样罪名,王尊不如另外寻个人问问?”
芜花陡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连刚才进来时的火气也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提不起半分恼火。他面色微冷道:“只要我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离开南蛮。”
陈淼照旧只理解了字面意思,想了想道:“其实我推演过,我活的要比王尊长一些,日子虽然久,若王尊执意不放人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等王尊仙逝了的。”
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