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岱看见他唇畔一缕淡淡笑意,脸色一红,故意左顾右盼道:“嫁什么,娶什么的事。”
北太沅把她脑袋搬回来,嘴角弯得更深了些:“圣灵殿你也去过了,几乎全燕北的头面人物也都知道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跟未来的相公人选谈论结婚的事,海岱觉得这个场景相当诡异,但还是为自己的单身日子做着最后的努力,道:“现在会不会早了些?我年龄…尚小…”心理年龄刚满二十岁,生|理年龄更是还处于萝莉阶段。
北太沅意味深长地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特别是在某个重点位置多停顿了一会儿,别有深意的道:“已经不小了。”语带双关。
她最近确实在飞速生长,不光是身高,就连体态也渐渐长出了少女般的曼妙玲珑。
海岱“……”殿主最近越来越流氓了,这一定不是她的错觉。
最后,北太沅拍板总结道:“此次回燕北,就把事情定下来吧。皇室礼节琐碎繁重,非几个月的准备不能完成,最好能赶在过年之前合衾大典和庆贺礼。”
海岱“……”一个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的古代大龄单身贵族办事效率就是高,殿主真是苦了你啊,你再努力一把没准可以转职成大贤者。
她腹诽了一会儿,又有些感慨,在前世这个年龄还在忙中考冲刺,连个恋爱都没时间谈呢,没想到现在直接就要嫁人了,人生真是太无常了。
北太沅原来丝毫不把托付中馈,绵延子嗣一事放在心上,现在却比谁都积极,慢慢地脑补着婚后的这些那些事,两边的唇角翘成月形。
海岱看到他的笑容,无端的打了个寒战,有一种快要被吃掉的感觉。
北太沅又揉了一会儿,看她表情松了下来,这才把手撤开。海岱撑着手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问道:“我听你今日所言,难道真想认了这个亲戚?难道殿主想和托拿勒联手?”
北太沅轻轻嗤笑道:“联手?他还没那个资格,他们东夷人之争,与我何干?”
海岱皱眉不解道:“那殿主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兄弟既然要闹,那自然是让他们好好的大闹一场,不然岂不是没了看头?”顿了顿,北太沅表情有些阴沉道:“还有老九,他既然敢勾连东夷人算计我,身为帝王,不但不思进取,成日沉迷炼丹修道,又无辜戕害亲王,竟还敢勾连外敌,他别想稳坐皇位了,此次最好能挑的东夷大乱,然后我再趁机从辛夷那里取得北昊玄勾连异族的证据,联合四公三师,十二亲王,逼他让位。”
最好托拿勒和辛夷对上,让东夷内乱,他再趁机打压一番,至少能还燕北十五年太平。不过这些钩心斗角过于复杂,他不愿海岱操心太多,因此并未说出来。
海岱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啧啧啧道:“皇上真是奇葩,哪有不信自己人,却把自己江山往别人手里送的?”北昊玄真是个极品,堂堂帝王尽耍些见不得台面的阴招也就罢了,还勾结上异族了,下一步岂不是要纳贡称臣?
北太沅微微一哂,想到前几日太宰命人送来的京城情况——北昊玄越发昏庸无道,只知重新奸臣,残害忠良,日日只和俪元夫人大肆宴饮,粉饰太平。眼底不由得露出厉色来,嘴里却淡淡道:“他既无德行,更没有子嗣,只知听信妇人和术士之言,这个皇帝也算是当到头了。”
海岱听他这般说,却忽然想到林净月了,她并不怨恨林净月,却深厌她行事的毒辣手段,她实在猜不透林净月想干什么,她当初为什么要蛊惑北昊玄和翌宗为敌呢?把北昊玄的江山都折腾没了,对她似乎也无甚好处吧?
她正是满脑子纠结的时候,忽然北太沅倾身而来,轻咬着她的嘴唇,后来又渐成吮吸,海岱一愣,随即迟疑着配合,北太沅得到回应,眼神渐渐变得暗沉沉起来,两人厮磨痴缠了许久,才慢慢地分开。
北太沅笑问道:“刚才烦恼之事可都忘了?”
海岱气喘吁吁地道:“什么事?”她现在大脑缺氧,一时把什么都忘了。
北太沅笑得眉眼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