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哑然道:“不是穿上去的难道还他娘是长在身上的不成?”
“就是长在身上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怎么弄上去的,但绝不可能和我们穿衣服一样可以脱下来。”墨镜男说着的时候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他妈哪有这种人?”我咋舌道。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凑上前都快与壁画贴到了一起,我仔细看了一阵之后又往后退了几步继续看下去,很快就知道了墨镜男没有说错,他们的铠甲服饰整个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腰带和分割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他们上肢和身体两侧相连的皮质翼飘须依然没有丝毫影响的露在外面。
“狗日的,他们的服饰铠甲真是从身上长出来的,可是……历史上我从没听过有这种事。”我喃喃道。
“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以前的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先继续看下去。”
战争的画面到此就没有了,我扫了一圈盘坐在地上的尸体道:“这些人既然都是芈人部落的祭司,他们会不会是在战败之后躲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创作了这些壁画,临死之死把魂魄取出来引入那种蛇的身上。”
我说完之后却没有人回应,墨镜男继续沿着壁画看下去,浩子和秦倩见我们没理他们两人一起在这里面转悠说是找那条蛇。
我没有跟着墨镜男看下去,那几幅战争场面所隐藏的信息已经让我有些难以消化了,后面的也无非是一些关于祭祀的壁画,我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那些奇怪的人出现在滇王的部队,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观念,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历史上对他们没有任何的记载,难道是一个我们根本未发现的文明?可即使这样也不至于连一点神话传说都没有留下来,就算像芈人这样处于深山的小部落都有县志记述了一些。
而那些人在腾龙洞出现,现在这壁画上明明参与了滇国的征战,这绝不可能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不知道只能归于我孤陋寡闻,可墨镜男同样一无所知,他清楚关于芈人的记载,仅仅看了几眼就知道壁画上战争描绘的是滇国的部队,对这边的历史以及神话传说知道得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然而面对那些奇怪的人他跟我一样一片空白,就好像他们处于另外一个世界,突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年滇王是如何联系到他们的?
看他们的身形样貌特征跟水生生物很相近,不应该是属于我们的文明,当时在腾龙洞见到尸体的时候我们联想到陆子冈留下的被我们破译的话,猜测石棺中的人很有可能是生活在海里的类人生物,没想到却屡屡在内陆发现,是我们思考的方向出了错误还是历史上真的隐藏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墨镜男的声音,他让我看看此时他正在研究的一副壁画,我走到他身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幅画看上去好像仍然是祭祀画面,不过却又与其他的祭祀场景不一样。
画上两尊长条巨石如柱子似的立在地上,看上去仿佛一扇大门般在中间开出了一条道路,而在路口的前面跪满了低头俯拜的人,他们身上的穿着与样貌和前面壁画上的芈人一样。
两块巨石后面的样子什么描绘也没有,离这些人不远的地方滇国的部队已经杀了过来,可跪在地上的这些人仿佛听不见看不见似的没有一个人抬头。
在后面杀过来的滇人中间的战车上一个衣容华贵的人正举着长剑指挥,看样子应该是滇人的统帅,我和墨镜男对望一眼,我嗓子发抖道:“这人会不会就是滇王?”
“不能确定,很有可能是他。”墨镜男倒是回答得异常镇定。
“这个人在前面的几场战争中都没有出现,偏偏在这里亲自上阵,壁画上的地方对他来讲一定非常重要。这难道就是……藏着起死回生秘密的地方?”
“说不清楚,但应该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墨镜男沉声道。
“我们确定不了阿杰到底去的是不是这里,假如猜错了,我们带的食物不多,我怕……”
正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我心底一颤立马转头望去,声音是从秦倩嘴里发出来的,浩子在朝我们来的通道快速移动,而在他手上晃动的光线中,一个人影正在逃跑,浩子边追边叫道:“是之前那个人。”
这话还没喊完墨镜男已经闪电般的离开了,我身上全是冷汗,招呼了一声还愣在原地的秦倩紧跟在他们身后追了上去,这密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全屏着手上电筒的光亮,我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踪影,浩子和墨镜男跑到了一起,我和秦倩则落后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