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有没有帮子晴几个喊过, 子晴不知道。不过,子晴倒是见过田氏替二毛几个喊过,还是在二毛做错事烧了毛草堆的情况下,被老爷子训斥了几句,生怕二毛被吓坏了。如果那时,一家子能正视二毛的错,好生管教,二毛何至于落个如此的下场。
秋玉此刻提到田氏有些讨好的意思,田氏的手里可以说两手空空了,要是能搏得子晴的好感与同情,能伸把手,秋玉也能省心省力些。
“那倒不用,嫣然的身上还带着慧光大师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玉佩呢,什么邪祟能大过佛祖?这会阿婆要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佛祖的不敬?以为咱们对佛祖不信任呢,反倒不好。”子晴自然知道秋玉的意思,忙拒绝了。
秋玉见子晴如此一说,也只得笑道:“可不,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们嫣然有佛祖的庇护呢,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不知丸药的药效好还是孩子的体质强,总之,次日子晴给孩子再喂了一次药,孩子又出了一身汗,沉沉睡去,第三天一早醒来,已然全好了,黑葡萄似的眼睛又滴溜溜地转,子晴的心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把孩子交给了丫鬟,自己补了半天的眠。
嫣然的病全好了之后,林康平忙着找人摘树上的橙子,不光有橙园的,还有后山子晴娘家的,子寿正好闲着,跟着林康平的后面说学些俗务,沈氏早有此意,巴不得子寿找点什么事做,将来好养家。那个什么玻璃厂虽说去年的分红不少,可到底不保险,毕竟在她的观念里,还是有土地有铺子实在。
日子一晃又一个多月了,这日,子晴正在看着家里的人挖藕,子喜突然跑过来了,老远听见他的喊声:“姐,姐,我回来了。”
“小舅舅,娘,小舅舅回来了。”书睿和书彦喊道,冲着子喜跑了过去,书钰也追了过去,子喜一一抱过他们,然后摸过他们的头说道:“又长个了,还重了些。”
“都当爹的人了,也是做官的人了,怎么还没个稳重样?”子晴等子喜到跟前说道。
子喜一把抱起最小的书玮,说道:“在姐的面前怕什么?我再怎么样不还是你的小弟吗?小玮玮,还记得小舅舅吗?”
书玮害羞地摇了摇头,“姐,你生的女儿呢?这次总算如愿了吧,我怎么听说还是个富贵命,你还别说,我还真给你送银子来了。”
子喜说完掏出几张银票,见子晴狐疑地看了眼银票,便说道:“那么看着我干嘛?这银子可不是我的,你家的铺子和庄子出产,旧年姐夫在京城买的庄子,姐夫在那边还开了一个粉条作坊,这不,你家的管家把帐拢了,凑了整让我捎回来,账簿回头给你送来,外甥女的礼物也回头一并送上,正好我还有事跟你说。”
子晴数了数,一共有三千一百两的银票,还真不少,“晚上在这边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新挖上来的鳝鱼,还有莲藕,我吩咐他们捞两条鱼。”
“算了,好容易回来了,第一顿饭还是在家吃吧,不如你们也过去,明日我们再过来。”
子晴一听也是这么一回事,带了子喜去看嫣然,子喜见了少不得夸了几句,随后子晴抱着孩子先跟子喜回了娘家。
“原来是上你姐家去了,我就说嘛,扔下行李一错眼就不见了,嘉和还直抱怨呢,自己带了丫鬟在收拾院子。还真是想你姐了,你姐也没白疼你一回。”沈氏见子晴跟着子喜进门,笑道。
稍后,林康平带着家里的四个男孩过来,晚饭摆了两桌子,大人孩子各一桌,曾瑞祥的欣喜是不言而喻的,自己果真没有看走眼,这孩子一出仕就比老大还强一些,将来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饭后,一家子坐着说了会话,子晴担心子喜长途跋涉过于劳累,便带着孩子们要回家,子喜把账册给她送来了,言明次日去晴园吃饭。
子晴到家先打发孩子们睡觉了,才有功夫在炕桌上看看这几本账册,主要是干海货铺子和两个作坊、一个庄子的,其他的铺子就一年租金,一目了然。
去年新买的庄子林康平让他们冬天种一季麦子,收了麦子全种洋薯、番薯,开了一个粉条作坊,这粉条作坊一年的盈利大概在五百两左右,麦子收入二百两,意味着种洋薯和番薯的再加工价值还是蛮高的。
子晴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帐归拢明白,刚打个哈欠,林康平过来问道:“小四说明日要过来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子晴一想,还真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