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过半时,知味搂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下来好几个女眷,看情况也是进楼用午膳。季宣和同邵云辰打小修炼初级锻体术,五感灵敏,从他们座位窗口处虽只能看见停在路边的马车,但凭底下人的声音,就知道是女眷。两人没有刻意留意,只当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照样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很快,楼梯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想来是刚才进门的女客。大堂上没有动静,显然她们进的是雅间。雅间的消费比大堂可要高不少,能进二楼大堂的手里就得有两个钱,能进雅间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家底不殷实的吃一顿都会让他们肉疼。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暖洋洋的,又不会让人觉得炙热难当。吃饱喝足,季宣和同邵云辰都有些犯懒,两人就没急着结账,消了消食才招呼小二。
孙阳听到动静,忙上前招呼,晓得是要结账,便让两人稍等,他立即下楼去叫黄掌柜。
黄掌柜早就等着了,孙阳一喊,立马就起身。
“季知府,邵正君,两位的费用只收成本价,这是本酒楼的一点心意,望成全。”黄掌柜没有点头哈腰,眼神动作却极为恭敬。
“黄掌柜?”季宣和来过几次知味搂,对黄掌柜算是面熟,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人是谁,他没难为人,“就按你说的办吧。”
将帐结完,季宣和夫夫没有多留,慢悠悠下了酒楼。
阳光不算晒人,到底是正午的太阳,在阳光下待久了,热意难以避免,季宣和同邵云辰叫上小厮,找了家茶馆权当休息。
现在还不到戏楼开戏的时间,茶楼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喝茶的同时,还能听说书,无聊时是个好消遣。
午饭刚过,茶楼里茶客不多,说书人也还没就位,季宣和同邵云辰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即墨在饭后就赶去戏楼看情况,见这天下午戏楼正好排了一场戏,他二话没说要了个包厢,随后便返回茶楼候着。
眼看时间差不多,季宣和同邵云辰动身前往戏楼。两人刚到门口,正欲迈步跨门槛,迎面而来几个女眷,不知是谁走路不小心,将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妇人撞了个趔趄,那妇人没站稳,猝不及防下向前扑倒,方向正好是季宣和。
季宣和同邵云辰都是常年习练锻体术之人,尽管只是初级,手脚却非常灵敏。电光火石间,邵云辰将季宣和往边上一推,自己用两手挡了年轻妇人一把,使得她没有直接摔进季宣和同他的怀抱中。
虽然锦朝民风较为开放,但已婚妇人当众扑入男人怀里,别管是否是意外,这都是非常令人难堪之事。同样是男人,季宣和同邵云辰出面还是不同的。邵云辰是出嫁男,由他碰触总比撞进季宣和怀里要好。特别是季宣和还是应州府知府,这事虽不是季宣和的错,发生在他身上,被人作为谈资,那也是极度没面子的事。
季宣和终究不是锦朝本土人,很多规矩他都知道,反应却没邵云辰快。以刚才的情形,等季宣和回过味来,估计事情早就发生了。被邵云辰推了一把,季宣和又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过来。
刚才事发突然,他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面前的年轻妇人也够倒霉的,街上人来人往,又是在茶楼门口,看见此事的人可不少。亏得邵云辰只碰到了年轻妇人的两只手臂,饶是这样,估计也够让她喝一壶的。若有人刻意陷害,那妇人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搞不好被传的沸沸扬扬都有可能。
季宣和扫了眼面前的所有女眷,将众人的面容一一记在心里。若是意外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就等着。他不是好欺负的,谁敢算计到他头上,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千万别让他抓到把柄,他可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说什么不对女人动手,那都是扯谈,谁要是小看了女人,就等着吃亏吧。因女人遭殃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他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以后走路要小心。”邵云辰脸色不渝,轻轻撂下此话便拉着季宣和上了马车,直往戏楼而去,只留下即墨处理善后事宜。
“云辰,刚才的事你看清楚了?”季宣和闲适地靠在马车壁上,直面问题中心。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一行人中貌似有人没走稳路,撞到了前面的人,几人站的很近,引起了连锁效应,连撞了好几人,其他人都借着前面人的阻挡,站稳了身体,只有最前面那妇人没人拦着,正好对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