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看了一眼贤易色,也是很佩服对方的胸襟,这个时候依然能够这般对待自己,可见他对这番事业也是寄予厚望的,虽然能够明白对方不过是借助这一场起义,来修行,更多的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摩尼教的壮大就是他的修为精进,衰败就是退步,甚至是受伤甚至陨灭的结果,但能这么对待一个始终与他持对立态度的意见,这等胸怀依旧值得人敬佩。
文鹿稍微的一想,微微一笑说道,“方亳被杀一事,事出有因,经查,方亳入城杀人占府,最后欲要强纳墨小云,而墨小云与丸子有婚约在前,经过丸子与方亳的接触,不成,怒而杀人,事情证据确凿,虽然有杀人偿命之说,但事出有因,法理无外乎要合人情,故丸子有罪,但罪不至死,初步议定罚做我军苦役二十年!”
秋寒一听不由的一怒,立马指着丸子说道,“少将军的惨状你不是没见,他是谁,丸子,江南第一杀手,当年就是他叶英手下,这般出手,就这么完了?我不服!”
文鹿只是依旧是一副淡然平静的笑容,对着秋寒说道,“杀手也是人!”说完转头看向胡管家认真的问道,“胡管家,那丸子与墨小云可曾有婚约?不要拿那娃娃亲的话来糊弄我,他丸子何时来杭州的,这在户籍上有记载,墨小云跟他丸子也没有什么关系,说吧,我会秉公处理的。”
胡管家一惊,巍巍颤颤的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擦去,缓缓的说道,“文圣丞相冕下说的是,这件事原本是先老爷当时做主要把小云许给丸子的,两家不远,先老爷很喜欢丸子做的火腿,所以曾经说等小云满十八岁就许给丸子,丸子只需要提供火腿和肉食若干年来代替。”
文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贤易色,那种淡然的神情几分有些令秋寒有些怒极暴起的意思,但终究畏惧到各种的纠纷,而没有动弹,只是也把眼睛看向贤易色,希望这个从前都一直支持自家家少将军的圣公座下第一人的军师能说一句话令她欣慰的话。
贤易色抬起头看向那天空渐渐落下的夕阳,不由的说道,“此话倒是合情合理,这事属于内政也不假,但是,那是往常,不是现在,现在或许你们不知道童贯那老贼的十几万精锐已经就在城外十几里外的地方,一天一夜,急行军近百里,也只有这童贯有此能力,外敌当前,少将军惨死,这种情况下,文丞相以为还能这般处置吗?”
文鹿也是一惊,不由的说道,“昨天线报还说他在百里之外呢,今日竟然这般抵近,可是全部的兵力,还是仅仅是前锋?”
贤易色却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说到,“全部!如果仅仅是前锋,我也不会如此的盛赞此人了。”
余容度却是笑着看着这一幕幕,这是他早就策划好的,从来之前他专门在半路去了趟童贯的大营,商量好这些事,也就在刚才确认方亳被杀之后,他才通过千里传音的方式通知童贯露出行踪,给对方施加压力,望着贤易色,余容度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想到,你的主场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你的实力总有你掌控不了的变局!
贤易色,你的绝对掌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