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望了一眼李清照,淡淡的说道,“那首《洞仙歌》是刚才被你们挤兑走的余容度为小女子所做,而这后一首《金缕曲》却是余公子为易安居士李姐姐所做,另外,这位余公子还是现在大名鼎鼎的《满江红》的作者。想必其他的李姐姐应该更清楚吧?”
李清照呆呆的望着那门口的屏风,如果那首《金缕曲》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不错的词作,但对于她来说就是极其杰出的佳作,甚至是量身为自己所做的,这其中的意味都么的明显,以自己的口吻写出这么一首词,能够这么精确的把握到自己的心态,又如此巧妙的表达出来,这不由不让她感觉到余容度那份心思。
众人一片的寂静,如果仅仅是这两首《洞仙歌》和《金缕曲》的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在座的中的一些人也有几首跟这两首差不多水平的佳作,可能不如这两首词这么切合当事人,但却也不能说明余容度就真的当得起他们的尊重,而后提到满江红,这就不得不让他们震惊,这首已经在北宋大江南北传开,声名直追苏东坡的《浪淘沙。赤壁怀古》,就不能不让他们心颤。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余容度就是那个余容度,只是他们心中的固执让他们不以为以余容度那么年轻和破落的样子回是他们说推崇的余容度,只以为是同名同姓而已,而现在,确实被李师师一语道破,更是令他们心中觉得有些不是味道。
“那个妖道!”一个场中的人忽然说道。
这一声立马让所有的人都想起了一点,这余容度不是文人,是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修道者,是那金门羽客封号的存在,那是道人啊,而且还是蛊惑圣上的妖道,不然怎么可能上来就被当今官家封为金门羽客,一定是使用了妖法,想到这里,众人也都附和起来。一声声咒骂和声讨让一场好好的文人诗词聚会变得有几分庸俗。
李师师没有看众人,只是望着李清照,对于这个曾经的老师,她从来没有想到十几年后,自己风华正茂,而这个原本应该年老色衰的老师竟然也是双十年华的娇艳,如果说心中没有妒忌,这说不过去,只是没有那么明显而已。但在看到余容度的时候,李师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心中有那么一个缺口,把这种情感给宣泄出去了。
当年这余容度对于李清照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今天,似乎是有些伤心了,男人的心伤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如果说当年自己看不上余容度的话,那么现在的李师师已经出了余容度,眼中再无其他人,一个人无论是诗词还是修为都能够这般突出,更重要的是他人年轻,而又有一个那么好的脾气,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金龟婿。
她从青楼中得到的概念就是,遇到一个良人不容易,遇到了就抓住,不然,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想到这里,李师师走到屏风哪里,掀开珠帘,回首对着他们说道,“哦,对了,还忘了告诉各位,我确实是落籍从良了,这是当年官家特批的,不过,确实落在余容度的户籍上,我要马上去追我家公子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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