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容度的说法,窥道禅师猛然间睁开眼睛,那刚猛的眼神似乎要把余容度压扁,片刻之后才恢复正常,点了点头,说道,“你竟然能知道,也难怪是天外之人了,你说的不错,那你可知道先师是如何出家的?”
余容度一想,这可是他说熟知的,小时候那电视版的《西游记》可没少看,尤其是那集,于是说道,“不就是陈光蕊娶了殷温娇,然后去江州上任,结果被船工刘洪杀了,推到河里,霸占了殷温娇,而殷温娇因为坏了陈光蕊的孩子只得假意顺从,最后生下来之后,被殷温娇用木盆送走,正好被一僧人所救,后来长大成人之后,告发了刘洪,救了母亲,而陈光蕊也因为与龙王有旧,也被救活,而殷温娇也是自杀,玄奘法师这个时候又被观音选中,西天取经。不是这样吗?”
窥道禅师却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余容度说道,“谁告诉你殷温娇自杀了?老夫人要是就这么归天了到是好事了。唉,你知道的也是张冠李戴的,我告诉你吧,殷温娇殷老夫人没有自杀,反倒是跟那刘洪又有个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我说的,真正的天外之人。”
“不然你以为,原本西游之后我佛大兴的,为什么没有兴起来,还不是因为他!”窥道禅师沉声的说道,只是言语中却并没有多少愤恨,反倒是有几分认真和赞赏。
窥道禅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照我佛的规划,这殷温娇却是要自杀的,只是她又跟那刘洪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使得殷温娇没有自杀,而先师要成佛自然要抛弃一切俗世的羁绊,这其中就有老夫人,这不是说谁对谁错,只能说,这就是命。”
“但刘洪的那孩子跟刘洪截然不同,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有情有义,尤其是孝顺,这下你明白了,兄弟两个为了母亲的事成了死敌。从那以后,那孩子不知不知道经历多少艰难险阻,甚至放弃了天庭给予的神职,甚至是西天我佛赐予的某个小千世界,但是,人家就是不同意,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修炼,保护着自己的母亲。这也让先师成为了一名只有佛号和佛位,而毫无佛蕴的尴尬地步,而先前本应该是我师引领的佛教大兴也彻彻底底的被打破,成了一个口号。”
余容度听到了这个故事,竟然立马想起来妙善观音说的他那个义弟,情不自禁的问道,“那,这个人,是不是观音大士的认的一个义弟?”
窥基禅师点了点头,说道,“这事你也知道啊?怎么那刚才你还说殷老妇人自杀?看来你知道的也是支离破碎啊,也是,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自然不多,而又千差万离的,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了不得了。”
“那,窥基大师,就是这个人让你们沦落到这种程度?”余容度问道。
窥基禅师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的哥哥,我的先师的缘故,他自然对佛教没有好感,百般压制我佛门,最后沦落到这种程度,也不能不说有很大关系,但最后他却告诉我,要我不要先急着把寺庙恢复成什么样子,说‘不要务虚,要务实’,以实际行动来彰显佛心慈悲,然后给我一个锦囊,告诉我你的一些信息,说是你如果能够真的成功,佛教自然有一份新的天地,如果你没有成功,自然也能恢复到原有轨迹,所以要我结好于你。”窥基禅师倒也没有隐瞒什么,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话都讲明白。
余容度叹了一口气,有些讽刺的说道,“他,对于你们有这么好心?”
窥道禅师没有搭话,似乎是回忆了一会,才说道,“那是你不了解这个人,这个人,大气,有担当,有气魄,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当时就说了,他那兄长是兄长,我们大慈恩寺是大慈恩寺,迁就于我们,他也是有错的。不能不说,到了今天,我也觉得,在做人方面,这人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倒是一个人物,怕是,你那师傅就不是一个人物啦,”余容度却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也是豁出去了,朗声说道,“这事,我倒是想起一首诗来,大师要不要听一听,这还是一个小故事,跟你们佛门喜欢讲道理融于一个小故事异曲同工。”
窥道禅师平静的看着余容度,然后点了点头。
余容度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坭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饱难期。咀爪虽欲弊,心力不知疲。须臾千往来,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喃喃教言语,一一刷毛衣。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却入空巢裹,啁啾终夜悲。燕燕尔勿悲,尔当反自思。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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