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容不破却又镇定无比的一步一步走出了包间。脚步的稳重就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这个时候李蕴也抬起头,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余容度,低低的嗓音厉声说道,“你问吧吧!”
余容度看到这一幕,却是有着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问什么,他所说的不过都是自己结合后世的史料和现在得来的信息猜测推断而已。
宋徽宗却是看了一眼李蕴,自己坐回到位置上,从容的说道,“也不差这点时间,你就都说说吧,让我听听,作为东京汴梁这几年崛起的青楼楚馆的行首,你李蕴是怎么走过来的。”
李蕴跪着没有理会宋徽宗赵佶,只是看着余容度说道,“想必你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些吧,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想我会说吗?”
“你会说的,一个保有必死之念的人还有什么可保密的。”余容度看着这个眼中露出无数神情的中年人,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有个羔羊被推出去。
“呵呵,你的眼光真毒,下午的时候,仙师没有一见你就杀掉真是可惜。”李蕴喃喃的说道,“这是十多年的事了,当年我还是这汴梁城的泼皮小混混,不学无术,浑浑噩噩,忽然有一天,我去赌坊,没有想到却是一下子就赢了几百贯,当时我很快乐。”
“哪个混混不想自己能有个家业,我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恰好遇到了仙师,就请他卜卦了一下自己的财运,却没有想到竟然应到那死鬼王寅的地方上,仙师说他那块地方是财旺之地,适合走偏门生意,他那染坊是办不下去的,让我等几天。果不其然,没多久那王寅就被治罪下狱死了。”说道这里李蕴嘿嘿一笑。
余容度却是看到了那一笑中的阴险狡诈,忽然插一句说道,“怕是其中也有你的插手吧?”
“那是自然,谁挡我财路我就弄死谁,我去买那地皮,王寅不但不卖我,还把我打出门去,哼哼……”李蕴这个时候才显露出当年泼皮无赖的时候的狠辣,一举颠覆了以往和气生财老好人的形象。
说到这里,李蕴却忽然有种温柔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花了很低的价钱买下那块地建了蕴春楼,并且还假装好人,买下了当时自卖的师师跟她娘,她娘是个好女人,可惜没能活的太久,不然我李蕴或许也能变成一个好人吧。”
看着那缅怀的样子,余容度就知道这李蕴自然跟李师师的母亲有着不一样的经历,但却明智的没有问,只是看向李师师,这个时候的李师师木然的看着李蕴,面无表情的被动得听着这些。
“后来,这蕴春楼一直不温不火,知道妊水那丫头的到来,她借住这里,竟然引来林灵素大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当年给我卜卦的仙师,于是他就告诉我先用师师去拜其为师,用师师的体质来羁绊住妊水,然后更是策划引来陛下,更是交代在陛下每次来见妊水的时候,都给她下了少许的春药,让其觉得似乎是对您动了心,不然,您以为,你会那么快的拿下妊水?”
说道这里,李蕴看向宋徽宗,最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至于师师,后来我才知道,仙师一早就看出她体质不同一般,所以他与其说提携我不如说时刻把师师控制在手里。但是我没有什么话说,这么多年来的荣华富贵我也享受了,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把师师当成我的女儿,唯一放心不下就的就是她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守护着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其实我一直都想把她交给一个放心的人,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但,说到这里,我要告诉陛下的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您不利,仙师元妙先生也没有想过,高俅高太尉也没有,我们当时只不过是小人物,即便是要接近您也不过是为了讨得您的欢心,能有什么心思呢?”
最后李蕴苦心的望着宋徽宗赵佶,似乎有着很多的苦衷,而他显然对于宋徽宗赵佶的心思也了解的很,这一番话尽管是说了他们隐瞒自己三人关系比较近的事实,却又从另一个方面也让宋徽宗成功的回忆起他们的好来,手段却是不可谓不高超。
余容度看着已经有些感动的李师师,和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的宋徽宗赵佶,看着李蕴那凄苦的模样忽然问道,“妊水为何要远避济南府,是你下的手,还是林灵素?”
这一句话却是让李蕴脸色巨变,尽管宋徽宗不明白余容度话里有话的意思,但不妨碍他们看的出来,这件事很重要。
“怎么?李东主不说说是如何对待妊水的吗?怕是不光官家得到了妊水的身子,某些人借用了手段也得到了妊水的身子,是谁呢?”
余容度说道这里,脑袋灵光一闪,忽然说道,“我明白了,我说怎么他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佛教密宗的手段,哈哈,我明白了!好卑鄙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