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沉月升的时候,那条小蛇昏昏沉沉的醒来,一边本能的整理着自己的鳞片,一边浑浑噩噩的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还有一点意识的灵性却在提醒自己一个问题:我是谁?
月色下,所有的月光都被这座不大的水晶山聚集在这里,暖洋洋的能量充斥着全身,本应该随着夜晚的到来而逐渐降低体温的症状也逐渐缓解。
似乎是为了验证什么,那块淡青色的玉佩也是微微的散发着自己独有的光泽,温润,沉默。
风轻轻的吹过沙漠,一个个沙丘上的沙粒缓慢的移动,而沙丘也在缓慢的推动,只是,那一座晶莹的水晶山却是固执的立在那里。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不属于沙漠的光芒。
当东方的朝阳升起,那条小蛇却是依着本身习惯的立马开始了一天的觅食。昨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它今天却是已经饥渴难耐。快速的在冰凉的沙漠上游动,高昂着的蛇头注视着远方,优雅而高贵。
忽然,它停了下来。旁边一颗很小的仙人球上挂着一颗不大的露珠,却显现了他全部的面貌:苍青色的鳞片上点点深深褐色的斑点,修长的身体,扁平三角的头,两个土黄色的大眼球顶在脑袋上,而眼睛附近竟然还有俩直向天际的尖刺类的鳞甲。
这是非洲角蝰!
咦,我怎么知道的?
就在这个名字冒出脑袋的时候,不大的角蝰脑袋忽然一阵剧痛。
一条非洲角蝰在一个小沙丘的背后阴凉处身体异常的扭曲起来,连带着那颗难得仅有的仙人球也遭了殃,被翻来覆去的角蝰身体缠绕的七零八落。
似乎是一瞬间阻挡河水的堤坝消失了,巨大的洪流咆哮而至。
终于不在挣扎,一条非洲角蝰松散着身子,咧着嘴,却在不停的倒抽凉气。
多么诡异的一面。
我是余容度,却成了非洲角蝰,我重生了。
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余容度却是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人生道路。不,不应该叫人生道路,而是蛇路。
只是转了转头,看了一下无手无脚,只有圆咕噜一截的身子,以及一张裂开到躯体逇大嘴巴,余容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恢复了神智的余容度自然不会再去捕食那些小虫子,因为已经具有人的思维的角蝰已经吃不下活生生的动物。
看了四周,无奈下的余容度只得一口一口的吞着散落在周围的仙人球的果肉。虽然不好吃,但是对于一条整个囫囵吞枣的蛇来说,你还要求什么口味呢?
同时,远在西天小雷音寺的如来不经意间手里的念珠捏坏了一颗,睁开闭着的眼睛,睿智的慧光一闪而过,望着四下里看向自己的诸天神佛,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里的念珠,轻声的问道:“降龙罗汉下界多长时日了?”
旁边的观音菩萨却是掐指一算,立马回答道:“已有二十又七年了。”
如来一点头,轻声说道:“末法将临,我佛大兴,西游之后,他化自在。”
说完,闭目不言。其余诸神佛菩萨皆众口皆曰佛号。
与此同时,兜率宫的太上老君炼坏了一炉仙丹,却是没有说什么,清扫完丹炉之后,重新拿起灵草灵药的时候,看着手中的这些原料,却是轻叹了一句:“我欲仙山掇瑶草倾筐坐叹先有灵。”
说完却是不再炼丹,将手里的灵草灵药扔个旁边的看炉道童,叹了一口气,倒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也就在同一个时间,镇元子同西王母都是面色一紧,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最宝贵的所在,那人参果树与那满园的蟠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