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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楚亦雪的安抚之下他平静了下来,加上休息了这么会儿,迷香的药力退了不少,他的人便越来越清醒。
停顿了会儿,他对楚亦雪道,“此事自是有人故意陷害,王姬是否已经知晓背后之人是谁?”
楚亦雪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她为何偏偏选择你?”
关于上次玉簪失窃的事,虽然宁瑾珊封锁了消息,把曼荷等人逐出了清王府,但私底下还是有不少人对此略知一二,毕竟当时在锦绣堂的人并不只有曼荷几人。
正巧,其中一人与赵斌相熟,某次酒后将那天的事泄露了一两句,赵斌趁机灌酒套了不少的话出来,知道真相后甚为震惊,如今还在想着等蔺慕凡回来是否要如实禀告。
想到那件事,赵斌便叹气道,“兴许是因为我之前得罪过那人。”
楚亦雪略略有些惊讶,“你也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赵斌点点头,“王爷走后不久,王妃想要擅入湖心小筑,我接到消息前去阻拦,最终未能让她如愿以偿,她当时放下狠话,说迟早有一日要我好看,看来这次便是她说的那一日了。”
楚亦雪闻言不禁愈发的厌恶宁瑾珊,赵斌作为湖心小筑的管事,阻止闲杂人等擅入本就是赵斌的职责所在,宁瑾珊因此事而记恨于他着实不该,况且今日还做出此等事来。
至此,事情已经基本水落石出了,一切都是宁瑾珊的诡计,她以一招一石二鸟,将楚亦雪与赵斌一起除掉,如此一来怕是她要去湖心小筑也没人敢阻拦了。尤何双才。
此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囚室中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楚亦雪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脱罪,她是绝不会认下这种有辱名声的罪名的。
赵斌偷偷打量着楚亦雪,却暗自想着,若是能与这样的女子死在一起。他也算是三生有幸。但蔺慕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脑中,惊得他立刻就从这种想入非非中回过神来。
他收反应过来后,暗呼了口气。也不敢再看着楚亦雪了。只是低声问道,“王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亦雪摇摇头,“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法子,我们势单力薄,口说无凭,而她却有那么多人证,除非有参与其中的人站出来给我们证明此事是她一手策划,否则我们还能怎么办。”
若是她不被关在这里。或许还有办法去寻找证据为自己洗刷不白之冤,但现在守着一隅之地,她纵使生有双翅也飞不上苍穹。
上次玉簪失窃她好歹还能从彩萍身上下手,而这次,她连宁瑾珊究竟是派何人通知赵斌,那突然跳出来的黑影又是谁都不知道,事情根本就是到了个死胡同。
赵斌见她双眉紧蹙。脸上去却没有委屈,认真思考的样子尤为动人,心跳不禁又加快,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觉浑身开始燥热。
楚亦雪却丝毫没有发觉,突然站了起来,背负双手在囚室中慢慢踱着步子。这次她打定主意,就算宁瑾珊再拿别人的命来威胁她。她也一定不会再屈服的。
只是,这次的事件涉及到两个人,她能保证自己不认输,却无法保证赵斌会因为受不了宁瑾珊的折磨而屈打成招,那她便是不认罪也成有罪了。
楚亦雪突然立住脚步,坚毅的看着赵斌,“赵管事,此事兹事体大,你决不可认罪,否则便是坐实了我们的罪名,即便王妃不对我们怎么样,王爷回来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赵斌此时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看楚亦雪来回踱着步子,闻言点头应下,“我明白,宁可清清白白的死,也绝不带着骂名苟且偷生于世。”
楚亦雪见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才稍微安心了点,继续踱着步子思考。
上次的事有司徒芸来搭救,可这次怕是连司徒芸也护不了,况且,据说楚王府出了点事,她两日前就离开王府回去了,至今还不见回来,想必也是大事。
宁瑾珊向来对司徒芸甚为忌惮,此次怕是特意趁着司徒芸不在才弄出了这件事,如此一来,她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蔺慕凡曾经在离开之前为她做了诸多安排,她仔细想着临行前那晚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蓦地想起了小雨点,也即是那只钟文山亲自送来的信鸽。
她眼前不禁一亮,那信鸽不就是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么?不过她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整个听雨轩的人都在东苑关着,即便那信鸽能救她,也无人前去写信啊。
囚室之外此刻已经是天色大亮,宁瑾珊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人来审讯楚亦雪与赵斌,两人自是拒不认罪,结果一人挨了一顿板子。
宁瑾珊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亦雪,“本王妃知道你骨头硬,软硬不吃,本王妃有的是时间和耐性,跟你耗得起。”
楚亦雪对上她的视线,“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认下这罪名的,你的阴谋诡计,最终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宁瑾珊的确是佩服楚亦雪的坚韧,见她挨了打之后还是丝毫不肯低头,语气还是这般坚定,心中又恨又气,却又没有办法,总不能现在就真的把她打死吧?
她现在已经不想轻易的让楚亦雪死了,她的是楚亦雪认罪,而且认罪之后也不杀她,就这样囚着她,等到蔺慕凡回来让他亲自杀了这个女人。
男人向来最恨女人对自己不忠,若是楚亦雪背着一个通/歼的罪名落入他手中,她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样自是比现在直接杀了她还要痛快的多!
想到楚亦雪最后会死在蔺慕凡的手里,宁瑾珊就觉得怒气全消,脸色好看了不少,甚至还微笑了起来。
她蹲下看着楚亦雪,“你放心,本王妃是绝不会杀了你的。”
言罢她伸手在楚亦雪刚刚挨过打的臀部狠狠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顾自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楚亦雪秀眉微微一皱,紧咬下唇,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她早就做好了宁瑾珊要折磨她的心里准备,因而只要不说话,她都是咬住下唇,只把下唇咬的生疼。
宁瑾珊随即意兴阑珊的站起来,带着人便出去了,走到囚室门边之时突然回头,对楚亦雪道,“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司徒芸那践人娘家死人了,她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所以你还是对她死了心罢,她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来救你的。”
顿了顿,她复而又道,“而且,即便是她扔下娘家的死人赶回来了,本王妃有这么多的人证,她也不能奈我何,你好好想想罢。”
话音甫落,她终于姗姗离去,众人只听到她张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门迅速的被关上,囚室之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楚亦雪趴在地上,只觉身子越来越冷,地上的湿气正在往她身子里钻。
赵斌毕竟是个男人,纵使挨了板子也不会如此时的楚亦雪这般虚弱,待门一关上他便爬起来,走到楚亦雪身边将她扶起来。
“王姬,你受苦了,等王爷回来,我一定将王妃的所作所为如实禀告。”赵斌的眼里泛起一丝极力掩饰的心疼。尤何呆才。
他之前还有犹豫,等蔺慕凡回来是否要将宁瑾珊栽赃嫁祸的事禀告,但在看到板子打在楚亦雪身上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犹豫都消除了,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宁瑾珊这样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庆王爷的王妃,只有温婉善良又才貌双全的女子才能担当起庆王妃的头衔。
楚亦雪摇摇头,“我没事,这点小伤过些天便好了。至于王妃的所作所为是否要告知王爷,我们暂且不用去想,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她如此恶毒自不会有好下场。”
杖责对于楚亦雪上次所受的刑罚来说的确只能算是小伤,曾经在秦王府也没少受,她现在想不通的是。宁瑾珊为何如此坚定的说不会杀了她?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么?
赵斌见她脸上居然没有多少痛苦之色,不禁暗自佩服她的忍耐力,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人都差点在挨罚的时候痛呼出声。此时面部肌肉还因为疼痛而有点扭曲。
可她一个弱女子却在受罚之时不曾闷哼一声。这让他情何以堪?因此,他对她不禁多了一分敬畏之情。
囚室之外,下着蒙蒙细雨,宁瑾珊离开囚室之后不久便去了软禁柔姬的屋子,只带了一个梁静进去。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宁瑾珊把曼荷等人撵出王府之后,她便没有再过于看中什么侍婢,无论要做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都只带了一个梁静在身边。
她如今已经不相信清王府的人。因此对她从将军府带来的梁静和王景福夫妇越来越器重,昨日前去湖心小筑传假消息,以及出现在半路上的黑影便是王景福。
司徒芸带来的红梅傲雪身手不凡,梁静和王景福也不是吃素的,只有楚亦雪身边的可心和可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昨夜王景福把赵斌打晕了之后用黑布袋套住,扛在肩头速速的离去,而后直接交给了他暗地里训练的几名会功夫的家丁。一路前往听雨轩而去。
进入楚亦雪的房间之前,王景福把其他人都打发了,然后像上次一样先用迷香迷晕了楚亦雪,自己用了解药才把赵斌扛进去,退去他的外衣,把他扔在了*上,盖上被子,最后便成了大家看到的那一幕了。
柔姬见到宁瑾珊诚惶诚恐。上前就跪倒在地,“王妃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我吧?”
宁瑾珊伸手将她拉起来,声音很难得温柔,“你先坐下,本王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随即吩咐梁静,“静儿,你去备茶,没有本王妃的允许,谁也不得来打扰。”
梁静领命退了下去。
柔姬讶然的宁瑾珊,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奇怪?
宁瑾珊把她拉到椅子前坐下,“你对本王妃的忠心,本王妃已经看到了,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件事,你可愿意?”
柔姬心中一震,抬眸看向宁瑾珊,见她嘴角含笑,虽然比往日多了几分亲切,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眼里的戾气,便低声道,“为了娘娘,柔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心里很不明白,即便她是不愿意,恐怕也没得选择罢,宁瑾珊这样的人,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极强,又岂有她选择的机会?
宁瑾珊对她的态度甚为满意,当即脱下自己左腕上的一只玉镯,亲自走到柔姬的面前,抓起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温言细语道,“姐姐怎么舍得让妹妹赴汤蹈火呢?你快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宁瑾珊居然在她面前自称姐姐,还唤她妹妹,如此诡异的态度,让柔姬不禁背脊一阵发凉,连手中那还带着宁瑾珊温度的玉镯子都突然变得像是一块冰,她下意识地就缩了一下手。
“王妃娘娘,此物太过珍贵,柔姬惶恐,受之有愧。”柔姬抓住玉镯就要往回送。
如意和如玉自宁瑾珊拿出了那玉镯便一直盯着看,跟着柔姬这么久,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么好的东西,眼里不禁流露出欣羡的光芒。
此时见她竟然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要,不禁双双感到惋惜,错过了这一次,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如此好的玩意儿了。
宁瑾珊不悦的推了回去,“这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来之理?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后只要用心给我办事儿就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活于世,大多是追名逐利,柔姬出身低微,对于钱财甚为贪婪,想要爬的更高也无非是为了能过的更好罢了。
如今宁瑾珊既然对她如此大方有温柔,总要比费尽心思还是接近不了西苑的司徒芸好,何况司徒芸充其量也终究是侧妃,不如当真跟了宁瑾珊罢。
想至此,柔姬便不再推辞,收起玉镯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纳入了袖中。而后才轻声问道,“不知王妃娘娘希望柔姬如何做?”
宁瑾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正要开口,梁静端着茶进来了,给宁瑾珊和柔姬各倒了一杯,便在宁瑾珊的身后垂手而立。
端起茶杯细细的呷了一口,宁瑾珊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不是一直住在听雨轩么,而且与楚亦雪交好,若是你能出面作证,那她便是在劫难逃了。”
原来是要她作伪证,柔姬立时明白了,但她不知要如何作证,便紧接着问道,“请问王妃娘娘,我要如何证明?”
宁瑾珊嘴角一扯,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这个简单,你只需说自己曾经看到有男子趁夜潜入听雨轩,去了楚亦雪的屋子,只是迫于她的压力,才不敢声张即可。”
好一个恶毒的女人,柔姬暗骂一声,脸上却依旧带着恭谨的笑意,低声回道,“这果然是个好法子,王妃娘娘英明,真真是冰雪聪明,放眼整个王府,必是无人能敌。”
“溜须拍马的话就甭说了,记住我刚刚的话就好,如果到时候司徒芸那践人回来查此事,你可得照我的吩咐做,我自会给好处。但若是你临阵倒戈,那可就休怪我不念今日的姐妹之情了。”宁瑾珊说着敛去了所有的温柔,只剩下一脸的冰冷无情。
柔姬被她的神色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任何的异议,连忙表明忠心道,“我一定按王妃的吩咐做事。”
宁瑾珊站起来,“如此甚好,这几天就委屈你在此小住了,有什么短缺的派人来传个话就行,本王妃自会让静儿去安排。”尤页池技。
言罢,宁瑾珊便带着梁静出去了,柔姬主仆三人依旧被关在屋子里,怕柔姬烦闷,不久还有人送来了一张琴,供她抚琴打发时间。
午膳时间,有人前去给楚亦雪与赵斌送饭,半路上却被暮云给拦了下来。找了个借口自己送去。
暮云本是司徒芸安插在东苑的内线,她一到关押着楚亦雪的囚室前便表明了身份,“王姬。奴婢是淑妃娘娘派来的。娘娘如今俗务缠身,无法亲自前来营救,不知奴婢可能帮上你什么忙?”
楚亦雪想了一上午,最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只叫小雨点的信鸽上,正愁没人帮忙传信,闻言不禁惊喜交加。
因为囚室的门只有一个用于送饭的小口子,暮云作为送饭的也没有钥匙,只能隔着门说话,楚亦雪便快步走到囚室的门后。
但她很快又起了疑心。怕这是宁瑾珊派来的套她话的人,热情立时消了一半,朱唇微启浅声道,“你何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暮云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有此一问,当即愣住了,她作为一名细作,除了司徒芸之外。还有谁能证明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