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无论愿不愿意,这都必须要要有人下河把禁婆给引上岸。
“我去!”
和尚把大衣一脱,留下了单薄的衣裳。
“和尚,万事小心。”我知道和尚新意已决,再怎么劝说,也是没法。当下不放心的叮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兜里的摸金符。“和尚,把这玩意带着。摸金符是能辟邪的,就算是禁婆想要害你,也得尝尝这摸金符的厉害。”
“师哥……”和尚重重的点了点头,要了根烟,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朝向河里走去。
“石三爷,把那只芦花大公鸡交给我!”
我一边喝道,一边蹲下身子,从道包里面取出朱砂、黄酒,八卦镜、大海碗。
接过石三递来的芦花鸡,直接抹了脖子,拎着芦花鸡的伤口一浇,血顿时把大海碗给装满。抓上一把朱砂,倒上三两三的黄酒。咬破食指,挤出两点鲜血,落在海碗之中。
紧接着,用八卦镜扣住大海碗。
双手掐起符咒,双手拇指、食指一扣,将海碗抱起,脚踩七星步,口中默默念起咒语。
尔后。
七星步走完,我伸手揭开八卦镜。
大海碗里面的鸡血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我将手中的八卦镜朝向地面一抛。取出墨斗,扯断百家线,将这些线拉直,埋在岸边的土里。六条线,构成一个六边形,以八卦镜做阵眼。
做完这一切,我将食指顺着桃木剑往上一拉,精血顺着剑身缓缓蔓延开来。
好了,接下来就等和尚上来了!
顺着地下河,和尚缓缓的向下淌去。这里的河水虽然常年不见日光,但事实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刺骨,反倒是有些暖意。这脚下踩上去的皆是一些被河水冲刷的圆滚滚的鹅卵石。
没有禁婆。
和尚左右望了望,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黑乎乎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
探照灯也关了,因为禁婆怕光,要是有光的话,怕是没法把禁婆给引上来。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判定和尚安不安全的标准,就是和尚嘴里叼着的香烟。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在河岸上起起伏伏,也算让我提在嗓门眼的心稍微安下了一些。
“和尚,怎么样了?”我扯着嗓子喊道。
“师哥……没有看见她,这河床底下好多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水草。”和尚淌着水,半转过身子吆喝了起来。“还有一些圆滚滚的石子。”
听到这话,我心中忍不住一沉。
这和尚……
在有禁婆的水域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水草。那是禁婆的头发!
在有禁婆的水域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石子。那是被禁婆拉下水淹死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