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师傅离开,庄晗坐在床上,摸着小腹,望着窗外。
离开你这么多日,不知你可安好?
又不知寒公子可找到解毒之人?
“唔……嗯……”庄晗小腹突然猛的一痛,他轻轻抚摸了许久,才得以缓解。
松了口气,心中略带些疑惑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他,小腹就这般疼痛?
不解,实在是不解。
莫非连上天都不许我再去想他?如果想他念他,就,肚子痛?
这样一想,庄晗有点觉得可笑,向来不相信什么迷信之说,怎么会如此想呢?
实在是想不通,便躺下睡觉了。
过了几日,身子恢复较好。
这日,吃饭的时候,泰玄忽然说,“晗儿,我们去南方过年可好?”
闻言,庄晗脸上立马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好啊,师傅,近几日天气寒冷,我晚上睡觉都暖不热被窝呢,去南方过年好。”
泰玄心中叹道,要不是杨柳那老狐狸说你身子骨弱,需去那温暖之地调养,我才不会让你离京都这般远。
“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庄晗笑着问道。
“明日。”
次日,一切准备就绪,庄晗骑在马背上,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喝声道,“驾”,说着扬鞭跑在了他师傅前面。
泰玄骑马望着庄晗远去的身影,眯起眼睛,此去南方,待你养好身体,那孽种滑掉,为师再慢慢做打算。
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路,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当夜庄晗就病倒了。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泰玄一阵懊恼,他怀有身孕,这天寒地冻的,该找辆马车的。
粗心了,实在是粗心了……
如果找寻常大夫,把出喜脉,定是把晗儿当作怪物,搞不好还会惹出什么事端。
那么说只能再去找杨柳那老狐狸了?可杨柳那老家伙实在是心气太高……发烧的话,抓副退烧药应该无碍吧。
想到这里,泰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庄晗,想了想,出了客栈,去寻常大夫那抓药去了。
待抓药回来,煎好药,端着一碗走到床前,
“晗儿,来,把这碗药喝了。”
庄晗浑身无力的坐起来,“有劳师傅费心了。”说着端起碗把药喝光。
“喝完这药,你躺下睡个安稳觉,我已经问店家多要了床被子。”说着扶着庄晗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而后轻声道,“出了汗,烧就退了。”
庄晗点点头。
待庄晗慢慢睡下,泰玄便出了房门,叫了些小菜和酒水,坐在桌前,喝了口酒,暗道,看来这肚子里的孽种一日不除掉,就会继续折磨晗儿,可杨柳那老狐狸说他身体太虚弱,若不调养好,别说孩子保不住,连他都有可能弄得元气大伤,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泰玄叹口气,猛灌了一口酒,看来先给他调养身体要紧,其他的再做打算。
吃完,回到屋内,还没刚进屋,就听到庄晗痛苦的口申口今声。
忙跑到床前道,“晗儿,怎么了?”
庄晗满脸密汗,摇摇头痛苦道,“不清楚,师傅,肚子好疼。”
“怎么会肚子疼?”泰玄焦急的问道。
庄晗看着他师傅道,“喝下药没多久,便感觉小腹处一阵剧痛,也不知怎么了……嗯……唔……”
莫非是绝情针?泰玄紧皱眉头,“晗儿,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为师给你去找大夫。”
到了大夫那,泰玄踹开门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刚刚给我开的是何药?为何病人喝了会肚子痛?”
见泰玄面目狰狞,那个大夫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吞吞吐吐道,“……就,就是……开的……开的寻常的……清热退,退烧药方啊……”
“那为何病人喝后腹痛不止?”泰玄瞪着眼珠子怒问。
那大夫看着泰玄,想了想,问道,“请问,病人,病人可是怀有身孕?”
泰玄一怔,而后怒问道,“是又怎样?”
“哎呀,我的……”那大夫眉头紧皱,“那方才抓药时,侠士你怎么不说清楚啊,这下坏了……”
闻言,泰玄又揪起他吼道,“晗儿要是有个什么差池,我要了你的命!”
“侠士饶命,无碍,无碍,我,我马上开一副药方……”
泰玄松开他,那人慌忙颤抖着手开药方,而后自己跑到药柜那亲自抓药。
等药抓好,他忙道,“要不然小的前去看看吧?”
泰玄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回答我,之前那药为何病人喝了会腹痛不止?”
“那是因为,清热解毒中有牛黄,普通人吃没关系,若是有身孕之人,容易导致……流产……”
泰玄的脸色不太好,但似乎比刚刚缓和了一点,想了想,淡道,“不用了,那现在这副药?”
“哦,还是三碗煎成一碗,趁热服用。”
泰玄冷哼一声,甩袖子便走了;他一走那大夫便瘫软在地上,方才好可怕……
到了客栈,正欲去煎药时,他看到窗外闪过一身影,拿剑去追,却不见了踪影,再回来时,躺在床上的庄晗不见了。
泰玄大呼不妙,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