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城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突然接到好兄弟的电话,开口就是:“兄弟啊,我觉得我病得很重!”
江哲电话里不肯多说,叶江城那是二话没说抛下手头所有事情赶到江哲家,见这位仁兄一脸严肃,果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毛病。他亦心下一沉:“到底怎么了?”
“我吧……”江哲欲言又止,“好像……”
“??!”
“移情别恋了。”
“……”叶江城别过脸去,“你在逗我玩儿吗?”
“我认真的。”江哲依旧一脸严肃。
叶江城沉痛地搭住他的肩:“兄弟啊,你这病吧,得去正规医院。”
“……真的?”
“假的!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池安安本来就不该你喜欢,你这是重归正途。什么移情别恋。以后别骂骂咧咧不服气人说你大老粗。”
“别借题发挥!说正事儿呢!”
叶江城可少见江哲为情所困,怎会放过这个机会:“看你这暴脾气。你现在是求我帮忙呢,就这态度?”
“怎么的?”
“说起来,西郊那块地不是要建了嘛。要不给我打个折?看在我做情感咨询的份上。”
叶江城毫无掩饰地揶揄,脸上还挂着诡秘的笑容,实在欠揍。江哲象征性地一拳打在他肩上:“少给我扯犊子。还聊不聊了!”
“还真下得去手。行行,放过你。说吧,什么症状?”
就此促膝长谈一番,聊到后头还跑偏了。到了傍晚,两个孤家寡人决定下个馆子。吃了饭,看着油腻腻的残羹,叶江城摇头:“看来家里还是得有位夫人。不然多凄惨,出来吃一点没味道。”
“那你也得找个会烧饭的,有情趣的。”江哲靠着椅背叹道,“像陈念这种,我打赌洗衣做饭她样样不会。”
“没关系。你可以学着烧啊。”叶江城挑眉,“你呐,别再挣扎了。我已经给你下了诊断书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不过我劝你啊,放弃治疗吧。感情就像感冒,不致死,但和绝症一样,无药可救。”
本来江哲觉得自己只是状态不佳产生幻觉,结果场外求助结束,他竟是得上了“绝症”……
s市转眼就要入夏。陈念近期每隔几个礼拜都会去见一次苏桐。她被黎效文接走后,陈念其实第一时间就定位了两个人的位置。黎效文这人霸道,不接陈念电话。陈念不免就用了点高科技手段,让黎效文的电子产品统统罢工,逼着黎效文主动联系她,让她见苏桐。
陈念对待感情的事情,一是不在行,二是不计较。什么伤不伤害,什么背不背叛,全看心里那杆标尺。值不值得,应不应该,全是冷暖自知的事。
苏桐执着于爱恨,陈念作为朋友,支持她的所有选择。苏桐说要留在黎效文的别墅里,陈念就抽空去看她。因为最近陈念手里有个大项目,闭关了几天,见苏桐也就迟了。
黎效文把苏桐当祖宗似地供着,陈念这种对身材不敏感的人都明显感觉苏桐胖了一圈。她倒一副不介意的样子,躺在贵妇榻上怡然地吃着剥了皮的冰镇荔枝。
“这两天跑哪里去了?”见到陈念,她这才坐起来,露出雀跃的样子。
“忙项目。”陈念往沙发上一坐,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徐路宇给你的,说是从国外带的。”
“你没和他说我在这里?”
“他没别的意思。”
苏桐盯着陈念,随后放下心来:“他还是最听得进你的话。对了,我今天收到了一件东西,你一定得看看”苏桐起身,一会儿拿了一张请柬来递给陈念。
陈念眉头一跳,展开请柬。几个触目惊心的关键字钻进陈念的眼睛里:订婚宴、景榕、谢芸、黎效文、女伴。
“这是什么?”陈念问。
“学长的订婚宴,请柬是这个谢芸给黎效文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陈念揉了揉眉心,“但是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