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郡主脱掉衣裙,里面穿着极单薄的中衣,隐约能看见妖娆的酮体,赵琛微微皱眉,掉过脸去,冷声命令道:“快穿起衣衫,成何体统!”
康宁郡主手没停下,动手解开中衣扣子,雪缎中衣从削肩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酥胸,康宁郡主声音极轻像是梦幻般地道:“五哥难道忘了吗?就在这间书房,你我二人度过多少销魂夜晚,五哥发誓说永不负我,还答应娶我为妻,堂堂正正用花轿抬我进门…..”
“够了。”赵琛大喝一声,闭眼不想看她淫荡丑态。“你我乃兄妹,你还知道廉耻吗?”
康宁郡主挑开抹胸,凄凉的笑道:“廉耻,我早不要了,自从我爱上你,五哥,我自甘下贱,不计名分,甘愿留在你身边,你可以跟柳絮做夫妻,只要你答应见我,跟我再续前缘,我什么都愿意,我愿意帮你筹谋太子之位,求你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比死还难受。”康宁郡主珠泪涟涟,身上只剩几块布遮羞。
赵琛拧眉,心痛地道:“你何苦自甘堕落,你年轻貌美,何愁找不到夫婿。”
康宁郡主凄凉苦笑,“晚了,我没有了心,心已给了你,再也拿不回来了。”
赵琛看她执迷不悟,如果今日若不让她死心,它日,她保不齐做出什么事,遂冰冷的语气道;“本王只爱王妃一个人,我心已整个给了别人,分不出来给你。”
康宁郡主踉跄,差点栽倒,万念俱灰,做最后争取,“五哥难道没有一点野心,东宫虚位以待,我们做个交换,我可以帮你。”
赵琛断然道;“本王丝毫没有觊觎太子之位,本王心里住着一个人,容不下旁人。”
赵琛决绝,毫无遮掩,不屑用谎言欺骗她,坦诚得不屑掩饰,不顾及她受伤,康宁郡主的心似滴血。
她不能独自拥有这个男人,她跟柳絮共同拥有,她也是愿意的,可这个男人不给她任何机会,把所有的给了另一个女人,对她不屑一顾。
赵琛走下书案,拾起地上的衣衫,甩给她,命令道:“穿上。”看也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康宁郡主尴尬地站在原地,裸着身子。
康宁郡主失魂落魄回到萧寒殿,侍女凌霄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主子一个往外书房,送上门,受辱回来。
隔日,凌霄私下里劝道;“王爷变心了,男人喜新厌旧,主子何必认真,王爷不是可托付终身之人,枉主子痴心待他,主子现在明白也不晚,依着奴婢的主意,趁早离了梁王府,主子身份贵重,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康宁郡主冰冷的语气道:“我现在是残花败柳,就是有人愿意要我,也是看上我的郡主身份,与其遭人嫌弃,不如歇了心。”
“是梁王害了主子,还有王妃。”凌霄替主子不平。
“凌霄,你知道我小时候在宫里日子是怎么过的吗?看人脸色,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是等别人不稀罕,才轮到我,偌大的皇宫,我没有一个亲人,孤独寂寞,那些皇子公主高傲,都不理我,唯有五哥愿意亲近我,是我先引诱他,我认定一辈子做他的女人,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凌霄一阵唏嘘,不知如何劝好。
“王妃到。”殿门口立着的侍女喊了声。
柳絮带着小路子、海棠、陪房宋义家的和韩壮家的走了进来。
康宁郡主看见柳絮初时一愣,稳了稳心神,款步上前行礼,“拜见皇嫂。”
柳絮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摸出一件东西,啪地一声,甩在她面前,康宁郡主低头一看,顿时,脸涨得通红,不说一句话,原来地上是一条衬裙,康宁郡主从赵琛书房走,失魂落魄,忘了穿。
柳絮鄙夷地看着她,“寡廉鲜耻。”柳絮声音很轻,听在康宁郡主耳朵里却似惊雷,康宁郡主抬起头,羞愤交加,她和梁王的事,阖府都知道,却没人当着她的面提起她做的丑事,先王妃陈氏不肯点破,给她留着脸面,这句话从新王妃口中骂出,康宁郡主受了莫大羞辱,浑身颤抖,“你,你,你说什么?”
“寡廉鲜耻。”柳絮又大声重复一遍,轻蔑地看着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康宁郡主倔强地反击道:“王妃义正言辞,难道你的行为正大光明吗?我和你有何不同?不一样的是,你正位王妃。”
柳絮冷哼,“就凭我正位王妃,我做什么都不为过,这是我夫妻间的事,你就不行,你是没名没分,不知廉耻的荡妇。”
康宁郡主的脸由红变白,唇哆嗦着,柳絮不肯就此罢休,斜睨着她,“梁王府庙小,养不了你这尊神,不用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康宁郡主直视着她,挑衅地道;“我要是不走,你待怎样?”
“那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撕破脸对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你想留下,除非一样。”
康宁郡主脱口道;“什么?”
“你冰清玉洁,你敢叫板吗?”柳絮逼视着她,康宁郡主咬唇,不说话。
“看,你还能说跟我是一类人吗?”柳絮高傲地仰起头。
说完,柳絮扬长而去,康宁郡主站在原地,咬碎银牙,恨不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