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遥却通过耳机来对话,这种隔绝感让人鬼使神差地想谈一些平时无法说出口的话题。本泽马沉默一会儿,叹息着说:“小小,那些真的不能算女朋友。”
“嗯。”梁小小再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点头,“是炮|友。”
“对不起,我……”
“没事啦,虽说我自己不太赞同这种价值观,不过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显然是有差异的。男人随便上谁都可以有快感,女人却不可以。哎,以后投胎我还是做男人好了。”
打趣的语气,一点也不淑女的言论,本泽马承认自己真是败给她了。梁小小有时会显得非常小心眼,比如在被欺骗的时候;有时候却忽然很大度,不愿意去想一些解不开的烦恼。他们俩虽然从小一起在里昂长大,可由于家庭环境的缘故,价值观的确存在很多不同的地方。
“那我就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投胎做女人了。”尾音刚落,本泽马就来了个惊险的俯冲,吓得梁小小哇哇大叫。她差点忘记直升机已经开到远离城镇的偏远地区,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哈哈哈,小小,你下辈子要做男人可不能这么胆小!”没错,他才不管年龄、文化或者是什么三观差距,梁小小这辈子是他老婆,下辈子还得是他老婆,就算是老公……
也行啊!
梁小小一边气恼地惊叫,一边伸手抓住本泽马的上臂,寻求安全感。耳边的噪音升到最大,天空和暗色的云朵都模糊地掠过,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随着落下去的直升机摔个机毁人亡。
本泽马对玩这样的惊险动作早就玩得熟透,这种俯冲倒不算最难,侧飞才惊险。不过考虑到梁小小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逗她玩了。
待到直升机又重新平稳地飞行在空中,梁小小才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凭高远眺是很棒,但那种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找死动作没有一个提醒就使出来,万一把她潜藏多年的心脏病白血病激发了怎么办?!
“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哼!”梁小小气恼得很,手拉着安全带,头偏到一边,打定主意接下来的航程里都不要理本泽马。
天知道本泽马有多喜欢梁小小不满时发出的哼声,轻易就能让他心猿意马。为保证接下来的飞行安全,本泽马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和梁小小说话比较好,免得他禽兽到忘记导航,开到什么荒郊野外。
大约1个多小时过后,梁小小透过照明灯隐隐看见前方有波光水影,只憋了1分钟不到,她就投降般地问:“我们这是在哪儿,河边?还是海边?”
“马拉加的太阳海岸。”本泽马很快便回答她,“注意,我们要降落了。”
梁小小抓紧斜上方的扶手,极目往目的地海滩望去。现在已是深夜,只有永不疲倦的海水还在拍打着海岸。他们在空旷的海滩上降落,刚一下直升机,梁小小很没用地双腿发软,被本泽马扶了一下,自觉极为丢脸。
月光柔和,她茫然地望向不远处布满山坡的小型别墅,指着问:“我们要住那边么?”
“没错。”本泽马亲昵地用食指蹭了蹭她的脸,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望远镜给她,问:“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
梁小小举起望远镜,透过两个狭小的圆圈挨个望过去,发现这些建筑都造型别致,各不相同,有多角形的、圆柱形的、古堡形的、梯形的、扇形的……
“啊,那个,像塔一样的!”梁小小取下望远镜,指着她看上的那栋小房子,期待地看向本泽马:“我们会租下那栋房吗?”
本泽马拿过望远镜,得意地挑起一抹笑容,“不用,那本来就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