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说起高中时期发生的一件事。由于她在伦敦就读的学校宿舍费用较高,负责交换项目的老师便全程辅助他们在外面租房。第一学期时,她和一个来自利物浦的女生以及一个来自荷兰的男生一起租一间套房。一开始三个人相处得都彬彬有礼,井水不犯河水,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叫巴特的男生就总是来属于她的那间房里借东西或者聊天。梁小小不想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便忍着不提出意见,最多就是以学习的借口把他请出去。
可有一天晚上,她忽然在一阵痒意中醒来,震惊地发现巴特居然伏在自己身上舔舐,被恶心得快要吐出来的她立刻反抗,在一阵激烈的动静中吵醒了住在隔壁的利物浦女孩,两个人合力把巴特制服,再报了警。头一次被人以性骚扰的方式亲密接触,再加上在警局时种种让人觉得羞耻的问话,让梁小小对性这个字有了畏惧心理。
“后来我才知道,巴特有妄想症,他把我从不拒绝他进屋聊天理解成约炮的邀请,所以才半夜来到我的屋子里。他的确挺奇怪的,不过也怪我在这方面太不小心。但当时在我们高中,似乎约炮行为不算少见呢。可能是我受爸妈影响,我对这种事的接受度比较低吧。”梁小小自己把这事分析了一遍,觉得到现在她能够慢慢地真正将这件事释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说呢……诶?”刚才一直头靠在本泽马肩上没有发现,这一回头才发现他的表情竟然这么难看,他也不回答,只是问梁小小:“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是未成年人呀,而且是初犯,所以没有承担刑事责任,但有民事赔偿的。后来我就搬了出去,坚持就算是套房也要和同性一起住,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梁小小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轻描淡写地揭过,可本泽马紧绷的脸仍旧没有放松下来。
“小小……”
一听到这严肃的语气,梁小小就有点怕怕的,赶紧使出绝技赖皮,抱住本泽马的手臂说我知道错啦,以后一定会小心的blablabla……
“对不起。”
呃?对不起?梁小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望向她的未婚夫,蓦然撞进一片深棕色里。这、这应该是犯规吧,上帝怎么会让一个平时就知道嬉皮笑脸的人帅得这么深沉,她决定闭上眼睛不看,以免把持不住。不过在梁小小闭上眼前,她就被揽入坚实而温热的怀抱中,眼前一片漆黑。
“对不起,小小,那个时候我不应该那样,以为自己可以把你掌握在手里,就忽略你的感受。”她听着他胸腔的震动,莫名有点感动。其实她所经历的一切,换个角度来想,也是幸运的吧。在过去10多年的光阴里,至少她都在被认真地爱着。而且她小时候也算调皮捣蛋了,总是缠着本泽马买吃的,还喜欢耍赖皮……
本泽马的心里却懊恼极了,想一想,22岁的自己怎么能这么年轻鲁莽,以为把喜欢的人牢牢控制住不放,就能得到她。现在想来,爱情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他能早点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一样,梁小小就不用一个人去异国他乡读书,还遇到这种糟心事了。
“谁让我这么宽容有内涵呢,才懒得和你计较这些呢。有诚意道歉的话,就不要提什么环游世界。”梁小小戳了戳他的胸口,再度提起刚才那个让她觉得很不实际的计划。
本泽马哑然失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吧,你要是想在巴西照婚纱照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这个主意梁小小很喜欢,巴厘岛、马尔代夫这些地方每年有多少人去照婚纱照,如果能去2014年世界杯举办场地,而且在比赛结束热度还没褪去的时候就照,多么有纪念意义。
“啊,这样的话我要去问问卡卡,巴西风景好的地方都在哪儿!”梁小小说着就激动地去摸手机,手却一下被本泽马按住。
“都这个时间了,你打电话过去,就算卡卡现在还在马德里,和我们时差不大,也有可能会打扰到他睡觉,或者是……干其他的事情。”
梁小小脸一黑,她后悔了,本泽马还是保持刚才那个深沉的表情比较好。
“所以小小,我们也来干点其他的事情吧!”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