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苗翠花心里豁然开朗。这妇人是为羊咩咩来的。而且,不是羊咩咩的人——那小子派人来给她添乱还有可能,道喜是绝对不会的,更别说什么送别她了。
十有*。会是宫中那一位,听闻儿子在外头遇袭后命人打听了消息。然后,发现儿子没事儿就爱往某个死丫头店里跑。受伤时还跟某个死丫头在一起。所以,在知道这个死丫头已经有主了之后。赶紧把这事儿给定死,又很是大发慈悲的赶紧给这个死丫头一笔银子,让她离儿子远远的。
多么像那些三流豪门狗血剧情啊,有钱的婆婆拿着票子抽打清纯无辜善良坚强的女主的脸,而女主们就算是被打肿了脸,也要坚持自己的真爱不变,视支票如卫生巾。
恩,还是用过的卫生巾。
当然咯,一张支票能有多少钱,而一个豪门老公又值多少钱?
但现在的问题是,苗翠花本来也没打算对郜阳坚持什么真爱啊。
她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很想跟这妇人说她其实对郜阳半点兴趣都没有,他爱咋咋地,不用跟她商量。可这话,她没法儿直接说,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信啊。
而且,问题摆在眼前:不管你对他有没有兴趣,只要你对他有产生妨碍的可能性,就已经构成你滚蛋的理由了。
不过,比较令苗翠花好奇的是,这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那一位怎么才采取行动?不会是真如传言所说,失宠太久,所以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都一个月了才知道儿子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是怎么受伤的吧。
这一点,苗翠花真是冤枉人家了。毕竟那是皇宫大内啊,又不是她店里,谁来都能进的地方。来来回回使人打探查询消息都要慎之又慎,况且郜阳的生母确实位份不高,又要更加小心才可以。
“那个啥……”苗翠花挠挠头,干咳一声道,“多谢,多谢啊……不过,我想你主人可能听得差了,我和这位白公子好事还远着呢,毕竟我才刚十四岁么。再者,我近来没有离京的打算,这盘缠也不好意思收下啊。”
闻言,妇人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没有动手去拿银票的意思,袖着手,站的笔直的看着苗翠花:“家主人并未听错,确实苗姑娘与白公子好事将近,且离京在即。”
苗翠花听得明白,那一位是铁了心要她滚蛋啊。
只不过,她仍旧摇着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将来或许会嫁给这位白公子,但并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年。而且,我日子过得很安稳,小老百姓过日子,可不就图个安稳清静么,我没打算折腾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打算东奔西跑的。”笑眯眯的将那叠银票收起来,苗翠花很认真的交到妇人手中,“银票拿好,可别丢了。”
嗷嗷嗷,好几百两银子啊,她心疼的在滴血好吗。
妇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看苗翠花,点点头道:“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也只好这么听了。”
“恩恩。”苗翠花用力点头,无比单纯的抱怨,“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小老百姓么,又没打算一飞冲天,怎么偏就安稳不下来呢。连我男人都跟着倒霉,好好的出去看个热闹,却被捅了个窟窿回来。”
白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只为那一句“我男人”。
妇人点了点头,没再开口,收起银票转身离开。
等妇人走得远了,苗翠花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就磨着牙齿恶狠狠的说:“去订一只红烧羊羔,今儿晚上咱吃羊肉!”
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