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实根本不需要去多少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房头去一个代表,到时候在坟前磕头烧纸。
另一处的包正荣大伯家,今年格外的热闹,嫁到远地去的两个闺女,都带着女婿、孩子回来过年,而且还带给家乡亲朋们一件大好事,里镇、村长、族长都来了家里招呼两个女婿。
里镇拿出一个小小的银镯子先给正花的闺女,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臂套上,嘴里说道:“爷爷拿不出什么金贵的物件,这个小镯子可千万别看不上!”
正要推辞得陈茂东听他这么说,只好罢手,夫妻俩说了感谢的话之后,便看着老爷子又拿出一个同样的银镯子给正银家的儿子套上。
齐正科知道推辞不了,也没做那多余的动作,笑着作揖,“叫老爷子破费了!”
里镇直摆手:“说这话可就叫小老儿我难为情了!别看小老儿我没有多大见识,可是你们送到家的那些糕点和酒,小老儿我却是知道,那一盒糕点都比这个还要值钱,那酒就更不用说了。你们抬举小老儿我,送的糕点和酒都是贵人家才能吃得到、喝的着的,小老儿我高兴。就是拿不出什么更好东西给两个孩子,这心里没得劲!”
他们这一块虽然都是水田,也算得上是地肥水美,可惜的是人口太密集,人均田亩太少。即便赶上哪个年头收成好,能够存到余钱的人家也没有多少。这里镇能够拿得出两个银镯子做孩子的见面礼,已经算是经济很不错的家庭了。村长就拿不来,不过他一个孩子包了十个铜板的红包,塞给了两个孩子。族长只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连个红包都没有。不过有没有,包家的两个女婿也都没在乎。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便各按各的位子坐好,说起包家女婿带给大家的大好事。
“正花夫婿、正银夫婿!你们能不能仔细的跟我们这几个小老儿说说那个稻草编织袋?”
齐正科一如既往的把话柄权让给陈茂东,陈茂东见齐正科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便只好开口说道:“这稻草编制袋我们一共需要三种,大的差不多要两尺长宽,中的要一尺半长宽,小的要一尺左右长宽,可以用中稻草编织也可以用你们这儿特有的石草和蒲草编织。我们的收购价也有等次的;中稻草编织的袋子,大个一文钱两个、中的一文钱三个、小的一文钱四个。石草编织的袋子,大的两文钱三个、中的一文钱两个、小的一文钱三个。蒲草编织的袋子,大的一文钱一个、中的两文钱三个、小的一文钱两个。
你们别看这个东西价不高,但是这个一家老小都能编,有那手快的一天能编一百多个。不过,要是跟你们平常那样铺在地上编,那当然是不能达到这个数的,这是有方法的。明天我们还要告诉你们怎么做一个专门用作编织用的小木架子,把处理好的稻草在两边的木板上夹住拉直,然后就跟织布似得穿来穿去,一会儿时间就能编好一个。再有几个人专门做封边和拎手,一家子老老小小平均一个人一天挣三十文不成问题。你们回去商量商量,要是觉得能做,我们这边就跟您签下订货单,先给你们一部分定金。要是不能做也没问题,跟我们说一声就行!”
只能用作烧火用的稻草也可以卖钱,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哪里会说不行?还有老人孩子都能挣钱,还能挣到三十文一天,这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不为过,有谁会拒绝?里镇顿都没顿一下,就接着陈茂东的话回道:“能做!绝对能做!这你们放心!要么你们提前把那个什么架子做一个给我们用用,我们也好先做几个试试,如果你们说能用了,我们就开始正式编。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不想给这两个年轻人反悔的机会,老人家是真的很想接下这个活计。
他们这里地少人多,即使按照正花、正银从合浦镇那里学来的方法在稻田里养鸭子、养泥鳅、黄鳝,地里的收入的确增加了,但是也就只能把一大家子的温饱给解决了。一旦有个什么大事,需要花挺多钱,就只能是伸手向别人借,来年又要一大家子勒紧腰带过日子。所以,这个能够挣外快的机会,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不能有任何闪失。
陈茂东和齐正科能够这么远的向他们订货,也就是因为这儿的人生活太艰难。他们这儿连佃田都抢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像之前的包正荣他们那样,出远门找活做。
他俩见里镇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接下这活,相互之间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陈茂东回道:“行!那我们一会吃过饭,就开始做。那东西特别简单,几块木板就能做出来。”
“那就麻烦你们二位贵客了!中午还请你们去小老儿家吃一口,也没什么好的招待。还请不要推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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