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安的姥姥家跑去张家闹过,要他们赔他家闺女,可是因为有人证实。确实看到张永安的母亲抱着孩子去了县城此后没有回来,他们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每当有人问起张家,张永安母子的时候,张家就是一句话:“谁知道那懒婆娘带着孩子跑到哪去了!”
这状况最终在六年后,张永安的父亲服完十年兵役回来被打破。
“娘!我媳妇跟儿子呢?”到家半天看不到原该欢欢喜喜迎接自己的媳妇、儿子,张永安的爹张士斧终于耐不住心里的烦躁问了出来。
张家众人原本就担心老二要问那母子俩怎么办?这会儿老二真问起来了,他们没敢说孩子的手被他大伯娘烧伤的事,只单单说孩子娘带着孩子去县城之后就没再回来。孩子的手烧伤庄子里的人知道少,所以这张士斧就在家人的误导下自以为张永安的娘是守不住了,带着孩子跑了。
媳妇带着儿子跑了,他的爹娘不管,他自然是要找的。他自回来之后就在县城一边打零工一边打听寻访。因为他从来没有提到关键的一点——就是孩子的右手烧伤这么大的特征,所以即便他已经问到了一些见过张永安母子的人,人家也不会想到问的是张永安母子俩。所以这张士斧找了好几年也没有任何音讯。这一次张士斧能够得着儿子的消息,还是凑巧了。
张永安学业一结束,就被东家委于财务总监一职。他这个财务总监可不是坐在家里算算账就好的,而是要在每季度代替东家到各处产业进行查账录账,并且把当季的原始账本带回总部。
代替东家查账这事虽然很得东家信任,但是该防范的一样都不会少,单说人员派遣这方面,每次都会有至少两个人陪同一起去。这是防止有管事临时起意想要行贿或勾结查账人员做假账。
王家在本地县城的产业并不多,也就是火锅店后来又增加了一个烧烤店。三个人查两个店的账,而且还只是一季度的,所以,两个时辰他们就能全部搞定。往常的时候,他们一查完账就会立马回镇上。去年年底,张永安和两个跟随之人查完帐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离开,他又转道去首饰店给自己刚刚定下亲事的姑娘买几件合用的首饰作为聘礼送过去。就是因为这一趟,叫他原来村庄的邻家见到了,立马跟报信鸟似得,跑到张士斧面前兴奋的叫道:“老斧子!我今儿看到你儿子了!乖乖!你儿子可有出息了呢!坐的那个马车我听人说要好几千呢。我见他进了卖金银首饰的店里,就跟着进去看看,没想到他一下子就买了两百多两银子的首饰,我的娘呐!可真是舍得!啧啧”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做着不同的感概动作,又是摇头又是砸吧嘴。
张士斧咋一听很激动,听着听着就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儿子?”
“嗨!那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儿子我看着他长到四岁,即便现在长大了变了很多,但是他跟你媳妇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儿子,绝对不带错的!”
张士斧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活动起来。没想到那儿子有出息了,怪不得自己找了这么几年都没有找到呢!说不得是他娘带着他找了个有钱人家另嫁也说不定。
张士斧的父母兄嫂也都听说了,但是他们总是不信。尤其是他大嫂!他大嫂想的是,如果真的有出息了,怎么可能不来找她报当初烧坏了手的仇?不过这话她不敢跟二弟说,只一味的阻拦二弟去核实:“二弟!你别听隔壁老秃子跟你胡吹。他们孤儿寡母的到哪儿去弄到那么大的出息?听说就是县老爷都没得那马车坐呢!你家儿子有什么能耐做上那种马车?要是真有那能耐,不得有多出名,你还能找这么久都找不到?我看你也别费那个心了。”
老头老太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至于别的倒是没有大儿媳想的那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