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要在原籍考试,就是为了预防这些意外情况的,您这么求了圣上可是在为难人呢!”
史馆长更加得意了:“嘿嘿!那我不但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而且皇上也答应了我。皇上说了,这事他会专门交代下去,到时候我们这边按照本地考生一样报名就好,其他的审核会有官府来做。只是有一样,要是官府查找不到资料上填写的信息,那此人就不得参加科考。”
二丫在一旁看着满脸欢喜的史馆长,忍不住问道:“那个什么!史馆长,感情您这一趟光为了我们,您自个儿是什么也没捞着?”
史馆长老脸一红,人家其实正值壮年,说‘老’真的不公平。但这也是因为这儿的男人都喜欢装老,生怕别人说他年轻办事不牢靠,与写书的人无关。
他有点羞愧的说道:“也不是!皇上说我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会被剥夺举人身份,并没有冤枉我,只是永世不得科考和子孙三代也不得为官这个量刑过了些。所以,皇上允许我继续科考,我家景轩也能参加科考要是考中进士。以后为官的审核也不会成问题。”就在大家都为他高兴时,史馆长又叹气道:“只是我现在并不想参加科考,什么举人、进士的身份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诱惑人。我还是希望能够在这儿长期教学,踏踏实实的做个称职先生就好。”
二丫带头拍起巴掌,其他人都跟着“啪啪”的使劲拍双手。二丫一边拍手一边流泪,对于读书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取得举人、进士的身份更重要的了。按照史馆长的学识。以及目前皇上对他的注重,他要想考个进士并不是很难。可他愿意为了这里的孩子,就这么放弃。并且听他这意思是打算把一生都交在这个学堂了。二丫没有办法不感动!她拍完了巴掌,拉着小虎站起来,两人站在史馆长面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二丫流着眼泪却面带微笑对史馆长说道:“谢谢您为了孩子们牺牲自己的利益!只要您愿意。这儿随您的意愿待到任何时候。以后也会和现在一样,一切有您掌管。直到您想撂挑子不干了为止!”
史馆长本被他们突如其来的拍巴掌给刺激的眼圈泛红。接着东家夫妻俩又突然给自己鞠躬,还说了这番煽情的话。他一个大男人终究没能忍住,一滴一滴的眼泪就落了下了。不过他还是不忘反驳东家娘子:“东家娘子说的好没道理,我史长运什么时候撂过挑子了?”
本来个个都跟着红眼睛偷偷抹泪来着。反手就被史馆长一句话说的爆发出阵阵大笑。
因为史馆长被皇上特别召见、并且还减轻了他以前的刑罚、允许他参加重新科考的消息传开,于是来拜访他的旧朋新友一下子都找上门来。刚回来想要好好准备准备,开始给孩子们上课的史馆长。又不得不忙着应付这些人。因为这些都是来拜访史馆长的,二丫和小虎都不好插手。只能看着史馆长明明心烦却又不得不掩饰着接待这些人。
好在史景轩做了这么久得大管家,眼界有了质的提升,又加上有陈掌柜当初借来的老管家指点,使他在待人接物上很有大家气势的风范。所以,每次在他不忙的时候,便代替史馆长接待这些来访者。礼节、谈吐、吃喝招待都做得让人毫无挑剔的地方,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史长运让儿子接待他们不合情理的话来。他们跑这么远的过来,十次倒有九次见不着史长运,渐渐的就减少了往来,直到最后不再来。
又到了春耕撒种的时候,夫妻俩便抽空去巡查家里的几块田地。
刘家岭的一组旱地,水利工程已经做好。原本门外汉二丫设计的水道、水坝、水库仍然保留着,并且他们还在两岸非常整齐的插了两排垂杨柳。虽然杨柳才插上还没有披上绿色,但是两边有了生命的东西,看起来却能让人的心情愉悦欢快。
旱地的最高处,他们按照水车师傅的吩咐,横向挖了如同大坝一样又宽又深的大水沟,两头一直延伸到地的边境。大水沟的中间正好与二丫当初设计的纵向水坝相连接,连接处建了个上下两个闸门,当水沟里的水过多,需要放水时,就放开上面那个闸门,平常的时候两个闸门都是关闭着。
大水沟面向下游的边岸每隔一丈宽,就会有一个纵向向下延伸的小水沟。这些小水沟很窄也很浅,只有大水沟的水到达一定位置之后,才能有水流进这些小小的水沟里,然后由这个水沟里的水,给左右两边的土地提供灌溉。
一条用粗壮毛竹搭起来的空中竹河,从中游的河边一直延伸到最高处的大水沟,那水也不停的从竹子里流出,落到大水沟里。河里那个又高又大如同摩天轮一样的水车,不止息的转动着并用固定在外圈的小水桶运送河水到空中竹河,那水在倒出来的时候,被阳光照的泛出点点亮光,整幅美景美妙得都不像是人间该有的一幅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