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贵点头,扶着他爹去公用浴室。二丫在后面又说道:“你跟爹洗完就直接去客房睡觉,我这边先睡,就不候着你们了。”
“哎!姐您先睡吧!别管我们了。我能照顾好爹!”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丫送走了已经不再晕乎的爹和弟弟,史景轩就过来了。
“东家娘子!蔡宝成派人送水泥回来了,问您放哪里!”
二丫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水泥可说是才制出来的?”
史景轩忙点头:“说了!说是蔡宝成从头看到尾,一点都不敢疏忽。这批水泥出来之后,直接就送回来了!”
听了这话,二丫没有吱声,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放哪儿,水坝上用不上这水泥,人家老师傅有自己专用材料。镇上大宏和想子那里,她也不敢放给他们用,只怕这水泥不达标,到时候出事故,那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这也不要怪二丫怎么好容易有了水泥,怎么反而不敢用了呢!说起来,都是那个水泥匠给闹的。
前一段时间,那水泥匠或许是听了二丫的承诺,让他心情超好,那身上的伤也跟着好的快。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就托赵掌柜请人带信给二丫,说他好了。可以回家给二丫弄水泥了。二丫满怀热情的跟着这能人到了他那,才发现问题超大。
这水泥匠之所以能够摆弄出水泥,只能说明此家世代从事跟石头有关的行业;还有,必定是不缺大量的石头。果不出二丫推断,这人家就住在二丫他们家西边离着有几百里的大山沟里。前前后后全是石头山,还有被凿的快成悬崖峭壁的半壁山崖。这些都在二丫的意料之中,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房子如同瓜农的看瓜棚子。颤颤巍巍的组合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堆上。这个二丫也能接受,不感到意外。
据说他们家在山外是有田产有房屋,只是因为要给这被打伤的医治。全给买了个光。如今二丫又过去要买他们家的水泥,让他们又看到了好日子的希望。
这泥水匠是常见的张姓人家,本人名叫张大井。他一瘸一拐(伤还没有好透)的带着二丫到棚子不远的一个地方,指着几堆被雨水凝结住的水泥块说道:“王娘子!这就是您要的水泥。目前所有的水泥都在这儿,不知道够不够您要的?”
二丫吃惊的看着已经完全没有用的水泥块。不可思议的问这张大井:“张师傅!这就是你给了之前那个人家的水泥?”
张大井很肯定却又很疑惑反问:“是啊!就是这个水泥,用石锤砸碎了就可以用。可是有什么不对?”
“呵!有什么不对?!说句不客气的,你就是被人家打死了也不冤枉!你可知道?这种被雨水淋湿了结成块子的水泥已经没有任何效用了?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就是这个水泥。还敢无所畏惧的要卖给我!”二丫气得鼻孔冒烟,恨不能一脚踢过去,这么重要的东西。闹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他竟然不吸取教训,还敢把已经出事的东西卖给自己。这得无知到什么程度。才敢做出这么无畏的事来!?
张大井听了二丫的话,惊得脸色都变了,惶恐的问道:“王娘子!您是说,那、那人家的院墙倒了,还真是我这石泥有问题?”
张家其他围观的人,也是大惊失色的看着二丫,和张大井一样,想要从二丫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二丫看看他们惊慌失措的神情,就知道他们确实是不知道这水泥被水淋湿之后就不能用的事情。心塞的很,也很无奈,从无知到有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我就是他。想到这儿,二丫的糟糕心情好了许多,很平静的跟他们说道:“这个水泥必定要防水防潮,你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人家因为你的东西出事故,你们就应当首先检查自家的东西是否有问题,怎么反而认为是人家诬赖你们呢!要不是我知道这东西的特性,那我今天不也是要受害一次?”
张家一大家,老的老、中的中、少的少,都不可置信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好似要在对方那里找到可以依赖的信心。
一阵沉默之后,是他们张家的老太太发出第一句谁也不敢说出来的窘境:“既然这个不能用了,那我们现在连拿来烧石子的煤炭都没有,怎么办?”
张家众人都是浑身一颤,是啊!现在他们连烧石泥的煤炭都买不起,又怎么能够烧石泥卖钱呢?
张大井满脸哀叹的看着二丫,希望从她那儿得着帮助。二丫既然知道他们的困境,而自己又需要水泥这东西,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观。她既然有了主意要帮忙,也没有跟别人学什么官场上那套要人家求着的把式。直截了当的跟张大井说道:“你既然看着我,我的理解你就是希望我能拿个主意,帮助你解了目前这困境。那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我借钱给你,你在一定的期限内还我。另一个是我们合伙烧制这石泥,我出钱你出人和技术,得利五五分。至于你要选择哪个,最好你们全家合计合计,明天在我们走之前要给出明确回复。”(未完待续)
ps: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账号有问题,总是进不了专栏。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才第二次进入上传这里。之前上传失败,这次不知道会怎样!?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