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想把我平常织褡裢的架子带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出嫁的时候,我阿爷给我做了一个牛皮鼓,那时候来的时候太着急忘了带上,这次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给带过来?”
......
虽然她们说话还有些生硬和难懂,但是二丫听过太多汉语错漏不清的外国人说话,当然也能听的懂她们说的。她是越听心里越激动,哎呀!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做挂毯、地毯呢?!让这些技术能手白白的在这儿浪费了这么久,毛线也因为不织毛衣而堆放在仓库好几个月。真是暴殄天物了!
好在这些女人没有忘记,真是太好了!又有一个可以创业的营生。这一次,她要把机会给那些生活实在困难的外姓人了,不再目光短浅的放在本家和亲戚身上。她们其实生活上已经很好,或许是看不上这样的苦力活、和微薄的手工钱了!否则又怎么会稍有不到之处,就满腹的不满和怨言甚至想要敌对自己呢?!
二丫一高兴,就急着要回去做规划。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如果没有规划,就会很杂乱。不利于以后的管理,管理要是跟不上,漏洞百出的话,那么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都将付之东流。
她出了镇子的十字路口要转弯的时候,却看到一大队的人马车。那几车是平板马车,拖着几个很怪的大物件。领头的人却是二丫眼熟的自家聘请的护卫。二丫赶紧调正马头迎向他们跑过去,果然是江树冰带着送炼炉、炼锅的人家回来了。
二丫皱着眉头,带着怒气责问咧着嘴冲自己笑的江树冰:“你们回来之前怎么不知道传信回来?不知道家里这么久没有消息会着急吗?!”
江树冰茫然而又无辜的回道:“传了啊!我们走的前一天传的!”
领头的护卫也连忙说道:“东家娘子!我们确实是传信了,而且还是托我们镖局给传的信!”
二丫家的护卫是当初从天下行镖局请的,天下行镖局,倒是名副其实。这镖局共分为五大块:一块是普通看家护院的护卫,就像二丫家请的这些;一块是护卫普通商队的行镖,走本国内没有什么危险和刁难的地方;一块是李镖头那样的,走边境高危险的商队行镖;一块是江海商队保镖,如同水师;一块是专门走钱庄、及个体的高危物品的走镖。
天下行镖局各地都设有分点,信息往来尤其快捷、便利,而且安全。出门在外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天下行互为传达消息。如果,这护卫说是在天下行传的消息,那就必定是传了。而天下行也一定是帮忙传到了,如今自己却没有得到消息,那么只能是自家专门各处讨信送信的人即红果夫婿出了问题。
二丫一脸铁青的调转回头,在前面带着这队人马车,往回走。江树冰和那个护卫看着东家娘子一言不发,神色却是异常严肃、冷涩,心下也很是不安,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默默的跟着走。
二丫让他们把东西暂且放到已经建好的小院子里,又让史景轩安排送东西来的那头人洗漱、吃饭、休息,她自己则反身回去准备拿银票过来付给那送货来的人。
到家之后,她先是进了地下室,打开特制的暗箱,摸出一小叠子银票,数数够了,就揣在衣服的暗袋里,出了自己的房门。在院子里,看到乳娘在忙着清理院子,这院子一般是一天清理两次,早晨起来一次,傍晚太阳下山前一次。她问乳娘:“最近一个月内,红果夫婿可有交代,我家派出去买炼炉的人要回来了?”
乳娘摇摇头:“这事我不知道呢!你们不在家的时候,他会把所有消息都给大东家老爷,您回来了,他就都跟您说。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的!”
二丫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们不在家时,所有消息全部给大伯,这是她临走前交代的。所以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消息漏传可是大问题。二丫不打算轻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