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
“王成,你别激动,我们就是为了帮你所以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将王成按在了床上。
王成微微的扭动着身体,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他肚子上又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在他的肚皮上面来来回回的滑动着,那肚皮被撑起来的部分薄如蝉翼,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肉跳。
“啊啊啊!”王成惊声尖叫,双手紧紧的抓着床沿边上,口中喊着:“如果要这么折磨我,我宁愿现在就死,还可以痛快一些。”
他的眼眸瞪的大大的盯着我,就好像是在叫我快点动手。
我看向了师父,师父不紧不慢的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三道符箓,口中默念着咒语,最后将符箓贴在了王成的肚皮之上。
我本以为,这符箓可以给王成减轻痛苦,但是没有想到符箓一贴上夏东海便开始嘶吼起来。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疼死我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狰狞,手指头因为抓的太过于用力已经开始变得发白。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王成那青筋暴起的狰狞模样,便心头一颤。
“这个是抑制他肚子里的鬼婴儿继续长大的符箓,鬼婴儿现在在抵抗,所以他才会疼成这个样子的,过了今天疼痛会减轻许多。”师父说着便让我拿个东西给王成咬着,省的他咬断舌头。
我点了点头,给王成找了一块布塞在他的嘴里,又用绳子把王成的双手双脚给捆了起来,防止他挠破肚子。
“你受伤了?”夏东海忽然开口问道。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道长的衣袖破了,红色的血从袖子里流出来。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没事,夏东海却指着他的衣袖大声的喊道:“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一看?”
“真的没事。”师父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夏东海立刻过去,将师父的袖子用力的一扯,结果他胳膊上的居然有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上面虽然已经用朱砂写了什么符咒,但是血还是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淌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伤口都发黑了?是不是昨天被柳长鸣给伤的?”夏东海紧张的看着师父。
师父点了点头,说这不过就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夏东海摇头:“如果只是小伤,你为什么要用咒语镇压?你也中了柳长鸣的咒?”
“没有,我都说了没事,你就不要管了。”师父蹙眉,将夏东海的手给推开。
夏东海恼怒的瞪了一眼师父,便气汹汹的出去了。
我看着这对冤家父子也很是无奈,其实现在外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这种浓重的亲情和关心,会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慢慢的体现出来。
“嗯嗯嗯呃。”王成看着我扭动着身体,我知道他是想要让我放了他。
他那哀求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咬了咬牙站起身,对师父说去弄点吃的,便急忙出去了。
我记得铭家的旁边有一块菜地的,我们几个人总要吃点东西,我走到菜园,这里菜是不少,我随便拔了两颗便到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打开水缸盖子的一瞬间,便看到了小芬那张腐败的脸。
“啊!”我大叫了一声,水缸的盖子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小芬痛哭流涕。
靠,该哭的人是我好么?刚刚我差点就被她弄死了。
“小芬,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我瞪了小芬一眼,便很是淡然的开始摘菜。
“孙少爷,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告诉你实情,其实,其实我是被人淹死之后再分尸的,所以现在我是水鬼,水鬼必须要找替身才能投胎转世的。”小芬含着眼泪看着我。
我一愣,被淹死的?对了,小芬之前说过,她被杀的时候是在房间里洗澡,难道是有人偷偷的潜入了她的房里,然后将她淹死在木盆中,再肢解?
见我将信将疑,小芬便继续说:“杀我的人其实,其实是范大夫。”小芬垂泪,看着我。
范大夫?我顿时蹙眉,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小的下人?难道小芬知道什么事,所以被他们杀人灭口?
听我这么一问,小芬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孙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