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味有点重,喜欢小鲜果。
而云墨辰这话一出,秦涛一时没反应过来,哽在喉间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大哥冤枉,我真没试过。”
云墨辰闻言,鄙视性的瞟了他一眼,冰寒之气尽显。
他就知道这丫的在想什么不正经的套路。
秦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云墨辰的面色,发现除了鄙视并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眼神,那么只能说明他对莫凌薇当真一点儿也不在乎,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若是这个人换成沈雅颜,今儿个他说这番话就死定了。
他以前也想过沈雅颜,那女人当真是极美的,关键是还嫩的要命,但她是大哥的,也只能想想罢了。
“嗯?”半天得不到回答,云墨辰冷眼递向身旁的男人,尾音上扬,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秦涛也跟着回过神来,终而知道云墨辰指的是什么,答道,“呃……那个啊,倒真没看出来有哪里好的。”
不就是眼角上有块胎记的女人么,值得大哥这般护着,不会动了真格吧?而且那女人好像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噢,太不可思议了!
刚才云墨辰对莫凌静的种种,也是为了防止莫凌静过去找那女人的麻烦,大哥这是在扰乱莫凌静的视线,保护那个女人!
云墨辰面色如常,似是对这个话题疲了,话锋突然一转,“明天把姚景初带过来,一起聚聚。”
秦涛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怀孕了,还是算了吧。”
开玩笑,出来聚聚带上大肚婆,他还怎么潇洒啊,每天晚上在家伺候小初初已经够憋屈的了,带出来?他可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做男人的尊严。
云墨辰想想也是,总不能太为难孕妇,墨色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沉默数秒,语气不容拒绝,“等哪天天气好了吧,孕妇也需要合适的运动。”
“哟,这么懂,都可以做妇联主任了。”秦涛说的阴阳怪气,自然对云墨辰的安排不满。
云墨辰一记冷眼扫过去,秦涛两手捂住嘴,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走,叫上哥几个喝一杯。”云墨辰发动引擎,车速飙的飞快。
秦涛会意,拨了两个电话出去,他们这样的人出去玩最先保障的事安全问题。
“大哥,陆明浩在名爵。”秦涛挂了电话,将这则消息汇报给云墨辰。
云墨辰一边开车一边若有所思的问,“四年前放过他,你说是不是一个错误?”
秦涛倒是一脸不在意,“大哥,其实我觉得陆明浩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毕竟他还是你的妹夫,你父亲的话总不能完全不听吧。”
四年前,若不是云立博用条件交换,云墨辰说什么都不会放过陆明浩。
也是他那个出息的妹妹,求着云立博放陆明浩一码,以死相逼,试问云立博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贝女儿去死呢!
云墨辰放过陆明浩的条件便是,云立博这四年不许他逼娶妻,还有必须帮他抵挡住那群老家伙的威逼。
一辈子不娶肯定不可能,云墨辰想着,缓缓也好。
只是,四年一晃就过去了,时至今日,云墨辰想逃也逃不掉。
想到此,云墨辰嘴角的弧度愈发冷冽起来,眸光冷冷沉沉,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他在名爵找女人么?”
“这些年,他什么德行您还不清楚?”秦涛不答反问。
是啊,他们都明白,陆明浩在名爵做什么,无非就是找和沈雅颜相貌相似的女人,这四年,不都这么过的么?
只可怜他那傻妹妹,还依然痴心以对。
还有一句秦涛没敢说,沈雅颜不在了,陆明浩这些年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他和云墨辰一样,对沈雅颜的情好像越来越深刻了,都无法从彼此心里抹去那个宛如天仙般的美丽女子。
曾经的驻留,短暂的相处,留给两个男人的是怎样一种痛?
“大哥,如果我们现在想扳倒他,也不难。”秦涛猜不透云墨辰究竟是何种心思,只能试探性的问。
云墨辰神色冰冷,话里的意思很隐晦,“我妹妹就是一个傻帽,你说,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秦涛别过头不再言语,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两下。
在他眼里看来,云墨辰和云墨清都是同一类人,为情所困,一个为了沈雅颜杠上一生,一个为了陆明浩那渣男不惜出卖自己家族的利益,甚至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就不同了,秦涛倒真想问问云墨辰,可他不敢!
感情这东西,旁观者清。
夜色深沉,气温越发寒冷起来。
沈雅颜抱着小阿哲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点,房间里的暖气袭来,并未能极快的驱散沈雅颜身上的寒意,怀里的小家伙已经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沈雅颜面露疲惫,狠狠叹了口气,将儿子抱到大床前轻轻放下,尔后才跑到阳台给顾小天打电话。
顾小天回去这么久也没个消息,她总觉得不安,顾家究竟什么样的环境沈雅颜不清楚,不过,从云墨辰今天的说的话里倒是可以听出,必然也是名门望族,以前生在沈家,她的一颗心全在陆明浩身上,外面的事并不知道多少。
想到以前自己种种傻不拉几的行径,沈雅颜嘴角划开一抹冷笑,成长果然是痛苦的,这四年,她的性子磨掉了不少,也不再纠结什么事情都求一个结果。
电话拨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无人接听,沈雅颜的心越发惴惴不安起来,这个熟悉的城市,再次回来,心境早已不一。
沈雅颜回到客房准备洗澡了再给顾小天打电话,眼眸一扫,阿哲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被子已经被他掀开。
沈雅颜微微皱眉,难道暖气太过了?
轻手轻脚的上前在床边落座,给孩子拉过被子的瞬间,水色的眸子忽而瞪得老大,神色惊慌不已。
沈雅颜将小家伙趴着的身子翻过来,小家伙如火烧般的小脸撞入她漆黑的眸仁里,瞳孔瞬间放大无数倍,伸手触上他的额头,如烙铁般烫得厉害,这热度比之前在J市还要来得严重。
“阿哲,阿哲……”沈雅颜唤了两声,拍拍他灼热的小脸,将小家伙一把抱进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只是去阳台打了几个电话,静静站了一会儿,怎么就烧得这么严重呢?
沈雅颜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十一点整。
原来,她不知不觉在阳台上站定了一个小时,胡思乱想忘了时间。
“阿哲!”沈雅颜一边唤着小家伙的名字,一边给他穿衣服。
必须要立即去医院,一刻也不能耽误。
小家伙恍恍惚惚的睁眼,浅墨色的眸子有点发红,红润的唇瓣嘟起,眉间满是疲惫,迷迷糊糊应道,“嗯……麻麻。”
沈雅颜匆忙帮他穿好衣服,自己随便拿起一件棉袄就抱起小家伙往医院赶。
出了酒店,寒风刺骨,比之前更加凛冽了,沈雅颜却急得满头大汗,她一边等车一边用言语安慰怀里的小家伙,手不停的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南水市的夜繁华,这个点打车并不难,没一会儿她便抱着小家伙上了的士。
“宝贝儿,有没有舒服点?”沈雅颜甚至连气都来不及喘,向司机报了地点,便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小哲哲身上。
声音里带着哭腔,滚烫的眼泪砸在小家伙的脸上,心是撕裂般的疼。
这些年,她早已学会了坚强,可是一遇到阿哲的事情,沈雅颜难免激动,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家伙生病受苦,她就淡定不了。
“疼……”小家伙吞了几口口水,喉哝发出火热般的疼痛,呢喃出一个字。
确实很疼,浑身发软,头疼得厉害。
“哪里疼,是不是头疼,嗯?”沈雅颜单手覆上小家伙的额头,轻轻揉了起来,也不知能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咳咳,说话……也疼。”小家伙浅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副迷糊的样子,咳了几声,胸口疼得要命,话也不想多说了。
“乖,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一会儿就不疼了啊。”
此时的沈雅颜不免后悔起来,小阿哲本就大病初愈,加上长途跋涉,气温反差大,病情反复很正常,
想到这些,沈雅颜垂眸再次看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肠子都悔青了,心疼得一紧又复一紧。
下车之后,来到这个医院,沈雅颜双腿打颤。
这个医院,送走了她一直认为的父亲和姐姐,还有她自己也差点命丧于此,不免有些恐慌。
可这里是南水市最好的医院,她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小哲哲的病得不轻,其他医院她根本不敢去。
待稳定心神,沈雅颜才匆匆忙忙抱儿子来到医院,医生先是简单的给孩子做了一个检查,初步诊断,说是高烧引起肺炎,扁桃体肿的很厉害,嘴里起了不少的小水泡,都是高烧引起的,病情很严重。
住院是毫无疑问的。
沈雅颜默默的听着,怀里的小家伙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脸色比之前更红了。
打了退烧针,给孩子安顿好病床,沈雅颜浑身早已湿透,一颗心还急得砰砰直跳,护士将医药单送到她手中,说是让她去交费。
沈雅颜手里死死捏着几张轻飘飘的医药单,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南水市的消费不比J市,自然要高出许多倍,住院,必须交三万块钱的定金他们才敢给孩子发药。
三万,对于沈雅颜现在的条件,根本拿不出来。
这四年,她独自养着小阿哲,平时
她唯一能求的只有顾小天。
豆大的汗水从沈雅颜的额角冒出,她手里紧紧攥着电话放置在耳边,默默等待那边的消息,心,紧张的只差没从胸腔内蹦出。
如果这次顾小天还不接电话,这笔医药费,她该怎么办?
慌乱中,电话总算接起了。
“小天!”
沈雅颜急急的唤了声,还没来得及将情况说明,电话那头传来顾小天抱歉的声音,“沈颜,对不起,我被老爷子给囚禁了现在出不去,你别担心我,等找到时机,我会想办法逃出去的,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砰,这样的消息对于沈雅颜来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顾小天的下一句话她已经没有力气听下去了。
“别打电话过来了,我不希望老头子找到你,等我回来。”
电话被切断,也断掉了沈雅颜唯一的后路。
小阿哲的病来势汹汹,一刻也等不了。
这里,她还能求救谁?
冰冷的廊道里,沈雅颜单薄的身子倚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如同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任凭她在努力也无法逃离那个黑暗的洞府。
眸底集聚了碎散的泪珠,一滴一滴滚落,冰冷了她的心。
末了,沈雅颜从廉价的挎包里翻出一个粉红色的小钱包,盯着它凝视许久,放在掌心来回抚摸着。
这个钱包是云墨辰五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里面也有云墨辰给她的巨款,沈雅颜从未查证过,但她清楚,这里面的钱不少。
她只需要三万,三万就够了。
只要她动了这里面的钱,以后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以云墨辰的精明,当年给她这些钱时,这几张银行卡必定绑定了云墨辰的手机,而且这四年云墨辰没有换号码,只要她动了,云墨辰定能立即查出何时何地何人取的这笔钱。
可是,现在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么,小阿哲等着她救命呢,沈雅颜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名爵,某个顶级包房。
包房内没有往常那般热烈糜乱,今儿个五个纯爷们儿凑在一起喝酒聊天,没有女子加入,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云墨辰倚在最隐蔽的位置,这个点,人已经开始些飘忽起来。
这是这个男人的惯例,只要来这儿,不管有没有女人,他所在的永远都是最隐晦的位置,仿佛那些女人多看他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
阿成推门进来,兄弟几个面色怪异,停止了划拳喝酒,一一看向隐在暗处神色不明的云墨辰。
“查清楚了么?”男人轻声问,眼眸未睁,单凭脚步声就能断定是谁来了。
阿成朝其他几个男人看眼,压低声音在云墨辰耳边汇报,“沈颜是四年前到的J市,和表小姐死亡时间相符。”
云墨辰伸手揉了揉眉心,一颗心翻滚的厉害,几近颤抖的问,“孩子出生时间呢?”
“查不出来,那家医院两年前拆了。”
云墨辰闭了闭眼,身子逐渐变得僵硬,大脑里涌出沈雅颜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低声问,带着些许脆弱,“你说有可能么?”
“那个孩子和您很像!”想到小阿哲精致的面貌,阿成倒是有些笃定。
他不能断定那个孩子和云墨辰有关,不过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孩子确实和云墨辰有些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云墨辰神色略带些许沉痛,心脏狠狠的收缩着,“阿成,如果孩子是别人的怎么办?”
“……”
见他一脸为难,云墨辰嘴角勾出一抹自嘲,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许诺什么,“是别人的也没关系,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
前提是,沈颜就是他的宝贝颜儿,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不想在错失这段感情。
阿成见不得云墨辰这样,许久不曾犯过的老毛病又犯了,安慰道,“少主,沈颜不一定是表小姐,您先别冲动,这人都到南水了,一切都好办。”
接受别人的孩子,在云家可能么?
当初,沈雅颜可是负伤离开,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内生下孩子呢?
就在这时,手机简讯的声音滴滴响起,打断二人的谈话,云墨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不耐的划开屏幕,继而,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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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乃们今儿个看到了米有,看到希望了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