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多大年纪,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人!”
“……”
叶栖雁抿起双唇,无声的反驳。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你和北河的事!也给你句明话,让你和北河分手,不要成为他们两兄弟间揪扯不清的对象!”池昊天见状,古板的脸拉下来,威严的硬声道。
“我想和池北河在一起……”
叶栖雁攥紧茶杯,不愿意轻易妥协。
池昊天明显动怒了,刚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打断她的话,“叶小姐,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重复,我不同意你们的事,更不同意你嫁到我们家。”
“这笔钱给你,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也是我的补偿!如果你觉得没办法,或者可以出国,这些我都可以替你安排,在国外都可以为你打点好,更或者给你介绍比北河更优秀的人!”
说完后,池昊天从拿出一张支票的放在茶桌上,然后递过来。
叶栖雁愣了愣,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平时大多数都是在电视里才看到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那张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也吓了她一大跳,恐怕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池父见她目光低垂在支票上,适时开口,“拿着吧,别不识抬举!”
叶栖雁皱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坐直了些身子,她刚要张嘴表达自己立场时,包里面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将手机从包里面掏出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北河”二字,她咽了咽唾沫,先给挂断了,只是下一秒,手机便再次震动起来。
这样反复了两遍,依旧不死心,像是非要她接起不可。
叶栖雁看了眼对面的池昊天,说了声抱歉,侧过脸的捂着手机接起来,“……喂?”
吞咽了两口唾沫,其实她不知道要怎样跟他通电话。
“现在站起来,然后离开!”
那边池北河没有多问,直接撂下句。
“什么?”叶栖雁惊诧住。
“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池北河不啰嗦的沉声。
“可是……”叶栖雁有些懵了,踌躇的没有动,看向对面正皱眉等着的池昊天。
池北河态度很明确,不许她墨迹,低沉的下达着命令,“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站起来,立即离开那家茶楼,什么也别管!”
挂了电话,叶栖雁在池昊天的目光注视下,拿起背包的站起来。
“伯父,我很抱歉……”她颔首的说了句。
随即,她没再看桌上的支票一眼,匆匆就走了。
一路快步的出了茶楼,叶栖雁大脑还混沌不明时,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
那辆商务车她并不陌生,是池北河平时公事时常坐的那辆,里面朴实的司机正冲着她笑,一旁的陈秘书正替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叶小姐!”
“这是……?”叶栖雁走过去,怔怔问。
“池总吩咐的!”陈秘书笑着回答,解释说,“池总正在开发区的酒楼应酬着,走不开,所以派我过来接叶小姐离开这里,上车吧!”
叶栖雁闻言,点点头,弯身坐进去。
而茶楼的包厢里面,在她离开后,池昊天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面显示的号码,和之前的如出一辙,在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后,听着那边来自年轻男人沉沉嗓音里的警告,池昊天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
他张了张嘴,“北河……”
那边却在说完后,直接挂了电话。
池昊天看着面前的茶,也早没了心情喝,都是自作孽啊!
*************
黑色的商务车行驶到了开发区。
因为距离稍微有些远,等车子停下的时候,也已然是华灯初上。
坐在前面的陈秘书意思是,池北河今晚陪的是政、府的几位重要领导,得等饭局结束后才能离开,让她到里面的休息区暂时等一下。
叶栖雁闻言,忙说不用,就坐在车子里面等即可,让他赶紧去忙。
她拿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有请来的阿姨照顾,也是不用担心,线路里女儿甜软可爱的声音在嚷嚷着,“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赵阿姨做了可乐鸡翅,我的肚子都在叫啦,我的晚餐铃也响啦!”
叶栖雁闻言,听着女儿的声音忍俊不禁,告诉她自己和爸爸有事,让她不用等的先吃。
小糖豆立马就开心了,欢呼声响起,不浪费时间的再多说,就挂断电话跑去餐厅啃鸡翅了。
叶栖雁摸着黑屏的手机,眉眼柔和。
和前面朴实的司机唠了两句,她也觉得有些饿了,往酒楼里瞅了眼,估摸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放下车窗,她闻到了一股烤冷面的味道。
将背包丢在车上,她拿着零钱跑到了摊位前,要了份加蛋加肠的烤冷面。
叶栖雁正端着在路边吃的津津有味时,酒店门口也是走出来一行人的身影,其中属中间的最为高大,黑风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露出挺括的衬衫领口。
严肃的脸廓,线条立体的五官,当他看过来时,他的眼神凌厉深邃,任谁都会忍不住感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成熟内敛魅力。
而且相对于其他上了年纪的政、府官员,就属他最年轻,也最出众。
即便是这个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叶栖雁到现在看,也总觉得自己时不时便被他勾走了魂儿。
池北河自然也是看到她,内双的黑眸瞟过来一眼。
没有立即走过来,而是将随行的各位领导,逐一的妥帖送走,等将最后一位领导也护送上车后,他才是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大长腿朝着她迈过来。
叶栖雁也是端着烤冷面,迎着他跑回车边。
“应酬结束了?”她笑吟吟的问。
“嗯。”池北河扯唇应。
叶栖雁将手里的烤冷面一送,询问道,“你要不要吃?我刚才买的!”
池北河看着塑料碗里的不明物体,蹙了蹙眉,明显不感兴趣。
“我吃饱了。”他随口了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对着她说,“上车,我们回家。”
“嗯!”叶栖雁点头。
也是忙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下的烤冷面全部塞在嘴巴里,将塑料盒和竹签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跟着他一起的坐进车子里。
*************
黑色的商务车行驶起来。
池北河坐进来后,向后靠坐着,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旁边的叶栖雁观察了他半天,主动依偎了过去,亲昵的抱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乍开始接到他电话从茶楼里出来时,她脑袋里是懵的,没有反应过来,过后她也是能明白过来,他那通电话的意义是为何了,想必是知道她正和池父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在茶楼?”
叶栖雁见他不出声,主动开了口。
池北河闻言,薄唇没有扯动的迹象,抬起一条长腿交叠。
在脑袋里面转了转,她眯了眯眼睛问,“你是不是找人监视了我?”
池北河朝她斜睨了一眼。
这一眼,叶栖雁只当做是默认了。
“监视”一词听起来似乎有些让人不舒服,但她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有一丝的甜蜜。
想必就是之前那次池父找过她,所以他有所担心,才会安排了人吧,也怪不得,陪小白去医院检查那次,他怎么能那么快知道她不在公司里。
“忘记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了?”
池北河低眉睨着她,冷哼了声的问。
叶栖雁也是想起来上次,她似乎有答应他,再有这样的事会先跟他说,她自知理亏,朝着他更加凑近了一些,素净的小脸上都是讨好的笑意。
见他无动于衷,叶栖雁瞥了眼前方正专心开车的司机,仰起嘴唇的吻上他。
池北河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两下,沉声斥,“一股葱花味儿!”
话虽这样说,但在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
叶栖雁想到自己刚刚吃的烤冷面,有些窘迫。
“我爸那边有我,以后你不需要管,他如果再找你,你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池北河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长指轻抚着她的发丝。
“嗯。”叶栖雁柔声的应。
她不知道在茶楼她离开以后,他后面又是怎样解决的,也没有多问。
忽然想到了《时有女子》里的一小段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三生有幸,现在,她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
任何的阻扰和困难,好像都不算什么,那样安心的存在。
叶栖雁抬眼看了看他,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严肃的脸廓,忽闪而过的灯光一下下映衬着他棱角立体分明的五官,她开起玩笑,“你爸给的那笔钱,数目不小呢!”
“看来我值挺多钱?”池北河挑起眉毛。
“不是!”叶栖雁否认。
“嗯?”池北河眯起了黑眸,明显不悦。
在他发怒之前,她连忙笑吟吟的开口说,“你是无价的!”
“雁雁,你这是跟我表白呢?”池北河低眉看着她,眼角弯出一道细纹。
“被你看出来了?”叶栖雁厚着脸皮,但经不过飞上的红云。
抬起眼睛,正和他低着的黑眸对上,里面无论飘荡着的是什么,都令她心悸,被这样凝视着,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仰起脸的吻上她。
池北河哪里能是受她再三撩、拨的人,在她若有似无的吻了两下后,便扣住了她的后脑。
前面朴实的司机在专注开车,后面*一片。
叶栖雁小声的嘤咛着,躲着他的大掌,声音娇媚,“不闹了呀……快到家了!”
*************
黑色的商务车行驶进高档的住宅小区。
乘坐电梯上去,一打开防盗门,里面就有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的女儿在迎接,还撅着小屁股,拿出两双拖鞋的摆在那,“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叶栖雁看着异常谄媚的女儿,挑了挑眉。
池北河对于女儿这种暖心举动,更是眸色*溺。
他弯身换鞋时,小糖豆就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撒娇,偷偷的跟他小声的汇报什么,“爸爸,我能不能告诉你一件事情呀?”
“是闯祸了吧!”旁边的叶栖雁听到,顿时皱眉。
“才没有呢!”小糖豆眨巴眨巴眼睛。
换上拖鞋的池北河将女儿抱起,边往里走边笑着问,“好啊,那你告诉爸爸吧。”
“我今天偷偷玩了你的刮胡刀哦!只是一不小心,好像玩坏了……真的是不小心哦!”小糖豆这会儿双手趴在他的耳朵边说,软软强调。
池北河莞尔,丝毫没当回事,只是个刮胡刀而已,再买就是了。
哪怕他的女儿弄坏了什么值钱的古董,恐怕在他这里连眉毛也都不会皱一下。
小糖豆听到后,立马放心了,笑米米的露出两个酒窝,从爸爸的怀里下来,不需要哄,很乖的自己嚷嚷着要睡觉,就立马扭身跑回了儿童房。
叶栖雁看着女儿的小身影,蹊跷的皱了皱眉。
在因女儿睡着儿变得静悄悄楼上,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叶栖雁,还未等擦干头发,就被池北河给一把拽上了双人牀,手上有着暗示的动作。
这些日子,他一直强调着加把劲儿……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一直想要再生个儿子,可连他的兄弟郁祁汉都让她的闺蜜小白怀孕了,所以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落后才是。
叶栖雁每次听了都无语,这简直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幼稚的嫉妒。
现在每天晚上,她好像从他转身的眸色当中,只能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我要儿子!
虽然心里那样想,但每次也都是很配合着他,只是她还是忍不住说,“池北河,我们这样似乎是过于频繁了,而且过度的姓生活会不利于男人的身体……”
她也记不得是在哪里看到的,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肾功能?”
池北河听了以后,危险的眯起了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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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好心诶!
不需要她在言语上多作解释,也不给她机会,他确定卧室门落锁以后,将她扑倒,用身体力行的证明着自己,比之前还要狂热,直让她的声音破碎了一室。
第二天早上,叶栖雁推开主卧室的门。
她朝着儿童房望了望,正想着昨晚女儿的小谄媚样,房门被两只爪子从里面扒开,土豆低矮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两只棕色的眼珠子瞅着她。
摇了摇被剃光毛的尾巴,委屈的“嗷呜”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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