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主和青山道长向前,两位大灵,在阴界,当是最有发言权。看着予正,说:“有些事情,使者不好说,我们来说吧。”
如此这般,前情后果,包括予正之师尊远离,都说了一遍。
一下,众人几至惊呆,不想,这里面却是有着如此复杂的情况,人情世情亲情纠结着痴情,情情要命呀。
哇的一声凄厉的哭号,划在众人心里。草英突地双手捂脸号哭着如疯了一般朝后跑去。这个伤心的姑娘,彻底的崩溃了,先是失了清白之身,却是被一个谎言所弥,让她一路痴痴着苦寻不止,而现在,立在她心中的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轰然倒下,受不了了。
李艳等飞掠上前,死死地拉住了草英,众姑娘都是泪水倾涌,这番的嘶吼,如钢刀划心,任谁也确实一时无法接受,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是物是人非,如自己再爱,又是蒙上阴界那不吉利的传言,成为祸害予正之人。而这一切的起源,偏又是予正的新身父亲,天,这要如何是好。
四下里乱作一团,哭声震地。
而红城突地一声嘶吼,看了予正,凄厉的惨号,如泣如诉,“见儿一面,平生无憾,得儿相救,已报父恩,儿要走好,一往无前,阴界太平,儿还回来。”
不对不对不对,天啦,我只觉和是巨大的不祥一下弥上心头,妈地,本是相见相识的喜事,搞成了这样,完了完了。
心中只是发紧,却是还未及反应,突地一道红光划起,轰隆隆的巨响震声连天,我只听得老掌主还有青山道长几位大灵厉声大叫不可,而其时,却是红雾弥起,轰声炸响间,我的天,这红城,竟是突盘飞于空中,翻起双掌,红雾绕緾间,轰地一声,直击头顶,立时红雾炸飞,红城自戗,竟是碎骨粉身!
啊?天啦!
陡起的逆转,我们所有的人,都未及转过弯来。先前红城说那番话,我以为是喜极,见到终于想见到的儿子,当然是一时语无伦次,不想,竟是告别之语。
红雾散尽,红城化灰。
予正大张着嘴,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凄厉的惨叫,直入心髓,天,这是泣血而号呀。
老掌主等人也是被这惊呆了。我一下脑子没转过弯来,顺口大声说:“哭有什么用,先前我就说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是真的,况我还说了有老掌主等几位,我们怎会乱说乱语,我要你拜见你父,你却是像怀疑一样踌躇不前,当然最后只能是生离死别了,这怪不得别人。”
我确实是依了当时真实的心境说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妈地,到了这个时侯,你还装,我都说了,我们说的是真的,你顾及面子,装*,好了吧,这下,你父生生而去,完了。
不想我这话一出,予正突地竟是眼眶欲裂,突地盘习,头朝了灵洞大门直撞而去。
妈呀,这又要死人呀。
说时迟那时快,老掌主和青山道长等几人,随了我一起猛扑向前,轰地一声,总算拉住,灵力倾涌,地上的花叶落了一地。思心和莲叶两个姑娘快哭得没气了,只拉着此时被我们撞到地上的予正的手摇着大叫:“师傅好狠心,说好了一直在一起的,怎地独去,师傅若去,思心莲叶绝不独活,也随了师傅而去。”
说完,两个姑娘竟也是一头朝了灵门撞去。
搞什么搞,你们两个也添乱呀。
只见白影一晃,竟是伤心欲绝的予正,一下将两人生生地拉住。看来,生死关头,这予正,倒还能有着这份的坚定,这个年轻人,我是越发地佩服。
被拉下的思心和莲叶,几至将整个身子偎在了予正怀里,泪中带笑,笑中含嗔,说:“师傅还是疼我们的,我们不死了,师傅也不许死了。”
一场和着泪水的拼争,竟是在这两个小姑娘的娇嗔中告了一段落。
我是松了口气,却是看到李艳等拉着的草英,此时哭得气息微弱,几至哭死。唉,这姑娘,怕是不阻止,真的会活活地把自个哭死的。李艳等陪着流泪,不住劝说,最后大家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一下陪着草英哭了起来,我的天,灵洞前,哭声震天呀。
这样下去,怕是灵洞没被邪魔所灭,倒是被这痴情之泪所淹了。
予正起身,艰难地朝着草英走去,过去与李艳等一起扶了草英。
而我却是心下发紧,天,这如何办呀。因为此时我看到,予正过去,而其后的思心和莲叶,却是一左一右,死死地拉着予正两边的衣袖,嘟着个嘴,狠狠地看碰上草英,一点也不松。
我的天,世间最难解之事,当是这痴情纠结了。
三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倒是此时都至死不想放手了。思心和莲叶,不染俗尘,两个小姑娘,嘟着嘴,看着草英的眼神,分明就是说你抢呀,你倒是抢呀,抢过去了,我们就与你同归于尽。
罢罢罢,这如何解呀。
李艳等也是发现了这种情况,看着死死拉着予正不松手的两个花一样的姑娘,脸上泪水流个不停,嘴嘟着,气哼哼的,那架势,分明就是护着自个的玩具一样的小孩,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李艳等将求援的眼神望向我。
躲不脱了,硬下心肠,我走了过去。